白瓷依旧维持着那个看似沉睡的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到整个空间只剩下他自己逐渐恢复平稳的心跳声。
黑暗中,白瓷的嘴角勾起一个无声的弧度。
那弧度冰冷,锐利,带着一种孤注一掷后的疲惫,和一种……终于得偿所愿的疯狂。
赌赢了。
先生,你逃不掉的。
白瓷“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
病床上,白瓷陷在雪白的被褥里,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衬得那双望向他的眼睛愈湿漉漉,像是蒙着一层江南烟雨的水汽。
他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精致得过分的脸,下巴尖尖,嘴唇没什么血色,微微张着,可怜兮兮地喘息。
“霍,霍先生……”那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刚刚苏醒的沙哑,更带了几分刻意,“我好难受……浑身都疼……”
霍骁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柔和的壁灯下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床上的人。
他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神锐利如手术刀,一寸寸刮过白瓷的脸,试图从那层精心描画的脆弱下,剖出一点真实的破绽。
“少来这套。”
霍骁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刃,瞬间劈开了卧室里那层刻意营造的柔软氛围,
“医生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毒性已处理及时,体征平稳,观察一晚即可。’”
他几乎是逐字重复着私人医生离开前的诊断,每一个音节都砸在地上,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你没事了。”
白瓷被那冰冷的语气刺得微微一缩,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翼。
可下一秒,那点受惊的神情快褪去,换上一种更粘稠、更娇憨的依赖。
他艰难地动了动,裹着被子往床边蹭了蹭,伸出那只没扎针的手,试探地、小心翼翼地抓住了霍骁垂在身侧的手腕。
霍骁的肌肉瞬间绷紧,表面平静,底下却激流暗涌。
任由那微凉的手指缠上来。
白瓷得寸进尺,偏过头,将自己柔软的脸颊贴上霍骁宽大而略显粗糙的手掌心,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轻轻地蹭了蹭。
他的皮肤带着刚退烧的微热,触感细腻得惊人。
“先生,我刚死里逃生……”白瓷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撒娇的鼻音,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霍骁的掌心纹路,
“感觉骨头缝里都像有针在扎……真的好疼。先生亲亲,亲亲我就不疼了,好不好?”
他仰着脸,眼巴巴地望着霍骁,眼神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求和某种无法形容的蛊惑。
霍骁俯视着床边刻意撒娇的人,淡淡的重复了一个字,
“疼?”
白瓷像是急于被认同的孩子,疯狂的点头。
“嗯嗯嗯嗯,”
霍骁看着白瓷丝刻意做作的演戏成分,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玩味,
“哪里疼?”
“手腕!”白瓷几乎是抢答,信誓旦旦的举着缠着纱布的手腕,
“先生手腕好疼,真的好疼。”
霍骁垂眼,看着纤细的白色手腕和上面刻着的那行字母。
白瓷感受到霍骁的视线,唇角的小得意还没扬起,就被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那就砍了吧。没有手腕,宝宝就不疼了。”霍骁语气冰冷而从容,好像真准备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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