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停顿了一下,试探着分析:“还是暂时护着白瓷,别被陆冥迟现。”
霍骁的眼神陡然变冷,如西伯利亚袭来的寒风:“不必试探我,我还不至于为白瓷,色令智昏到不顾大局。”
阿泰深深低头,竭力表现恭敬:“阿泰不敢!”
门内的白瓷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毫不掩饰地推门而出,
“先生,谁来了?”
霍骁看白瓷这么坦然的偷听,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小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于是带着几分玩味答道:
“我初恋。”
白瓷的笑脸陡然变冷,然后恶狠狠的看向阿泰确认……
时间在哗哗的雨声中粘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沈然眼前阵阵黑,意识快要被冰冷的雨水和剧痛彻底冲散时,厚重的大门终于出“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向内拉开了一道缝隙。
温暖干燥、带着昂贵香氛的空气猛地涌出,像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包裹住沈然几乎冻僵的身体。
他几乎是本能地,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看向门内那个他跋涉过地狱也要回来寻找的身影。
然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赤着的脚。
白皙,骨肉匀称,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它们踩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像踩在深潭上的两片初雪。
沈然的目光顺着那双腿向上爬。
光滑的丝绸睡袍,是那种昂贵到能吸走所有光线的深紫色,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大片精致的锁骨。那上面,新鲜的咬痕和暧昧的红痕,在门廊顶灯刺目的光线下,简直像烙上去的罪证,刺眼得让沈然的心脏骤然缩紧。
睡袍的主人懒洋洋地倚着门框,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从一场春梦中惊醒,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和不耐烦。
他的脸生的极好看,带着一种精心雕琢过的少年感。只是此刻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里,盛满了冰碴子般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白瓷居高临下地睨着瘫在门口,宛如一摊烂泥的沈然。目光像手术刀,冰冷地刮过他脸上的血污,肮脏不堪的衣裤,最后落在他捂着肋下、指缝间渗出血水的手上。
空气凝固了。
只有门外的暴雨依旧在疯狂喧嚣。
沈然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火烧火燎,他试图出声音,却只能挤出一点破碎嘶哑的气音:“霍……霍骁呢……”
“啧——,”一声极轻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哼声从头顶落下,像冰珠子砸在沈然脸上。
白瓷!
这个名字在沈然混乱疼痛的脑海里炸开。
他是霍骁现在养的……那个玩意儿。
是霍骁口中价值一个亿的金丝雀。
他竟然真的没有死。
白瓷似乎是觉得沈然的样子实在太过碍眼,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那指尖正漫不经心地勾缠着睡袍的系带,一下,又一下,仿佛那根带子是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
白瓷的目光根本没落在沈然身上,而是越过他,投向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
雨幕里,白瓷眼神空洞又带着点无聊的倦怠,仿佛门口趴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被风雨吹打过来的、散着恶臭的垃圾。
“怎么还不进来?夜雨好看?”一个低沉醇厚、带着沙哑质感的声音从旋转楼梯的方向传来,打破了门厅死寂的僵持。
沈然浑身猛的一颤,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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