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沈然开口,语气像是闲聊天气,“关于霍骁新收的那个小玩意儿……有点意思。”
陆冥迟没有回头,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出一声模糊的鼻音,算是回应。
他依旧维持着刀尖点地的姿势,宽阔的背脊对着沈然,汗珠沿着那起伏的肌肉纹理不断滚落。
沈然向前踱了一小步,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目光却锐利地捕捉着陆冥迟背影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那个叫白瓷的雀儿,”他慢悠悠地说,字斟句酌,“霍骁是真把他捧在手心里。”
沈然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一个令人惊叹的现,“老公这样的称呼,都允许他喊……。”
沈然故意拖长了语调,让那信息如同滴入油锅的水珠,在寂静里炸开。
陆冥迟垂在身侧握刀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拢了几分。
沈然微微歪头,目光锁定陆冥迟绷紧如弓弦的肩背,
“不仅如此,那晚霍骁还纵着白瓷羞辱我,心疼的舍不得责备他一句。”
话音落下的瞬间,陆冥迟动了。
他猛地旋身,手中那柄沉重的长刀化作一道撕裂视线的惨白电光,带着足以劈开山岳的狂暴力量,悍然斩下!
“喀嚓——轰!”
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大爆裂声骤然炸响!那根承受了无数次劈砍的特制硬木桩,如同被塞进了炸药,从中间轰然炸开!
整个训练场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震得嗡嗡作响。
陆冥迟缓缓直起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没有看沈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盯着刀锋上沾染的木屑和几缕崩开的纤维丝,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
空气凝滞得如同固态的铅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或者仅仅只有几秒钟。
陆冥迟低沉嘶哑的声音才从那片弥漫的粉尘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砂砾,带着淬过冰的血腥味:
“继续。”
那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铁钉,钉在沈然耳膜上。
他微微歪头,像是在回忆一个荒诞的笑话,“具白瓷讲述,他半夜里迷迷糊糊说了句……想吃丰城老字号那家铺子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沈然嘴角勾起一个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霍骁亲自开车去的。据说回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那栗子还烫手呢。”
“嗡——!”尖锐到刺破耳膜的金属震鸣声毫无预兆地炸开!
陆冥迟手中的长刀脱手而出!
不是投掷,而是被一股无法压抑的狂暴力量猛地甩出!刀身化作一道流光,带着撕裂一切的尖啸,直射沈然!
沈然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一个完整的闪避动作,身体只是凭着本能极限地向后一仰。
“铿!!!”
一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在沈然脚边炸开!
沉重的刀身剧烈地颤抖着,出令人牙酸的“嗡嗡”声,锋利的刃口距离他昂贵的黑色皮鞋,只差毫厘!
整个训练场再次被死寂吞没。
一种近乎诡异的冷静重新占据了沈然的眼眸,甚至比之前更深沉,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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