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姜言和黄莺安顿好後,就开始打听京城的事,但或许是因为距离的原因,京城的事还未传到永丰镇,这里的人什麽都不知道。
姜言莫名一直心慌,连如水墨画一样的山水景色都无暇去欣赏。
这日,清晨微雨,她一早就打开客厅临窗的窗户,趴在那里发起了呆。
黄莺起床看到她,担忧地走过去,道:“主子,秋深了,您这样会着凉的。”
姜言才缓缓转醒,轻轻道:“放心好了,我没这麽娇贵。”
“奴婢去给您拿条毯子。”
“好。”
黄莺很快就抱了一条白毛毯子走了过来,她轻轻地把毯子披在姜言的肩上,道:“主子,奴婢见您这几日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麽事?”
黄莺微微扯动了下嘴角,看着被雨滴无情敲打的河面,道:“我能有什麽事呢?”
黄莺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侧脸,从她的脸上她看出了孤寂,落寞,还有无尽的忧伤。
“。。。。。。主子是不是想家了?”
姜言还微微笑着:“是啊,想家了。”
黄莺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粼粼波动的河面,过了一会儿,道:“主子是在担心王爷吧?”
姜言的眼神微不可查闪烁了几下,苦笑道:“我担心他干什麽?”
“主子,您瞒不了奴婢。”黄莺收回视线,静静地看向了她,“主子,您是心悦王爷的,对吧?”
姜言没有再自欺欺人。
她缓缓收回脸上苦涩的笑意,严肃道:“是。”但转瞬,又无所谓道,“我这个人很花心的,长的好看的男人我都喜欢,不仅仅只喜欢他一个。”
“奴婢觉得主子您不是这样的人。”
姜言不由笑着看向她:“那你说我是什麽样的人?”
黄莺特别认真道:“主子您洒脱,坚强,善良。”
姜言忍不住逗她:“就这些?在你眼里我不漂亮,不大方,不有意思?”
“不是的主子,奴婢。。。。。。奴婢嘴笨。。。。。。”
姜言看着她又认真,自责的模样,好道:“好了,逗你呢,别这麽当真。”
黄莺微微一笑,又擡头看向姜言:“主子,奴婢很好奇,您既然心悦王爷,为何在王府还要把王爷推开?”
这个时候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啊,但是姜言还是耐心回答了她。
“该怎麽说呢?喜欢他自然是喜欢,但还达不到爱的程度。就这麽说吧,就算我爱他,我也不会上赶着巴结他,讨好他,你明白吗?”
黄莺不明白,迷离迷瞪地看着她。
姜言叹了口气,又望向了远处的河面,道:“他是他,我是我,纵然在这个时代,他是主子,我要依附他生活,但我还是坚定地认为,爱是两颗平等的灵魂在靠近,而不是因为身份而不得不。我喜欢他,不代表我要因此而失去自我。再说了,你也应该看到了,他有很多女人,并不缺人去爱他,照顾他。但我不一样,我,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喜欢可以喜欢很多人,但爱,只能深爱一个人。所以,我是不可能爱上他的。”
但黄莺听後,却脱口而出:“那万一主子您已经爱上王爷了呢?”
“不可能。”姜言很坚定。
“主子为何这麽笃定不可能?”
面对黄莺的质疑,姜言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黄莺道:“主子,奴婢虽然听不太懂您刚才说的话,但奴婢知道,担心一个人,因一个人寝食难安,心不在焉,就是放不下这个人。”
姜言:“。。。。。。”
陈润久久得不到青峰的消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他披着外衫,才一出卧房,青峰就万分焦急从一侧跑了过来。
“公子,御医不让您下床。”扶住了陈润的双肩。
陈润本已站不稳,被他这麽一扶,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但还虚弱问:“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