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眉头紧皱,一脸的担忧和心疼,沉默了一瞬,才道:“回公子,还不曾。”
陈润一下子激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青峰赶忙给他顺气,还一个劲儿宽慰他:“公子您莫要激动,属下已又加派人手去找了,定然很快就找到了。”
陈润脸颊潮红,但双唇却毫无半点儿血色。他满脸的憔悴和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好似一盏熠熠生辉的灯一样。
“还要我等几时?”生气地一把推开青峰,拖着踉跄的身体朝台阶下走去,“我自己去找!”
青峰吓坏了,忙不叠跑上去,急忙从身後抱住他,焦急又担心道:“公子不可以!您身体有恙,那里都不可以去!!”
陈润挣脱不开他,无力地闭上了双眼,虚弱地直喘气。
青峰沉默了一会儿,坚定道:“主子,属下去找!属下会很快找到她!”
“如果找不到她,你就不用回来了。”
青峰紧抱他的身体,不由一怔,而後紧绷起来:“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会找到她!!!”
陈润并没有再回去躺下,而是去了书房。他因为护国有功,如今身份大变,是大周国的左丞相,所以朝堂之事,一点儿都不能耽搁。
陈润一处理起政务就忘了时间,等他把公务忙完,已经到了日落。
他疲惫地伸了伸懒腰,打算去休息时,手下突然来报:“公子,萧大人在客厅等您。”
“谁让他进来的?!”
“回公子,是萧大人执意闯进来的。萧大人说,公子您若是不见他,他就要闯到後院来找您。”
“岂有此理!我知道了,下去吧!”
陈润一点儿都不待见萧忆清的父亲,除却他为人嚣张,自傲,狂妄不羁外,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此来找他是因为萧忆清。
萧忆清,上官泽玉的王妃,一个不曾善待如意的骄纵,跋扈女子,他难道要什麽都不做,就放了她?
陈润收拾了一番,去会见萧忆清的父亲了。
萧忆清的父亲高大,魁梧,浑身蓄满力量站在客厅,就像是一根活了上百年粗壮的柏树一样。
他一听到身後有脚步声,就迅速转过了身,看到是虚弱的陈润,眼里毫不掩饰浮现出了一丝鄙夷和嘲讽。
“陈大人,您这是怎麽了?升官发财怎麽像死了人一样苦逼?”
陈润嘴唇微扯,露出了一抹轻蔑,徐徐走到他身边,越过他,坐到主位,才道:“萧大人,陈某未曾邀请萧大人,萧大人便来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萧忆清的父亲不等陈润让他坐下,就已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神态很轻蔑,架着二郎腿,目视前方,道。
“陈大人,我来这里做什麽,陈大人想必很清楚!”
“萧大人高看陈某了,陈某当真不知道萧大人为何而来!”
萧忆清的父亲鼻腔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瞥眼看向了陈润:“我要带走我女儿!”
陈润不由失声而笑:“萧大人说的这是什麽话?您要带走令千金,您就带走啊?告诉陈某是何意啊?”
萧忆清的父亲瞬间暴怒,猛地一趴桌子,站了起来:“姓陈的,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为官数载,什麽人没见过,什麽事没遇到过。你想驳我的面子,做梦!”
陈润一点儿都不慌,反而悠哉地饮了口茶,沉醉地品了品,才看向他,道:“既然如此,那萧大人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吧,来告诉陈某,不是多此一举?”
“陈润!把令牌给我!!”
“什麽令牌?”
“少跟我打哑谜!!!”
陈润的脸色徐徐阴沉下来,他一点儿都不畏惧萧忆清父亲瘆人的双眸,直视他,道:“皇上下的令,我没得办法不去遵守。萧大人若是想带走自己的女儿,去求皇上吧。”
“哼!”萧忆清的父亲不由冷笑,讥讽道,“陈大人要找的人,我或许可以帮帮忙。”
陈润的双眸瞬间危险地眯了眯,试探问:“萧大人说笑了,我陈某人要找谁?”
萧忆清的父亲嘲讽笑着,扭过头,看向了他,一字一句道:“柳,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