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但不是欺负,我也早就及笄了”
她话还没说完,邰母柳眉倒竖,“你还那么小,懂得什么?这个邰玉成,我真是白生养了他!”
她怒气冲冲地提步就走,盛白卉连忙拉住她。
“娘!真的!我他没有哄骗我,我也是喜欢哥哥的。”
盛白卉虽然有点想欺负邰玉成,但那都是情趣,邰母这次可是动了真气,她若不拦着,邰玉成不死也要脱层皮。
“松开。”
邰母皓腕翻转,想要拂开她的手,却仍牢牢被盛白卉抓着。
她有些狐疑,试探着继续挣脱,甚至用上了灵犀门的掌法,但却仍然甩不开盛白卉的手。
“你会武功了?”
邰母有些惊喜,也不急着去打邰玉成了,而是拉着她,细细地问着。
“什么时候开始习武的?”
“这三年你都去哪里了?”
“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受伤?”
盛白卉随意糊弄了几个问题,在邰母的审视打量的眼神里,逐渐败下阵来。
“娘,算了,您还是去打哥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到最后,盛白卉选择摆烂。
她有很多东西,不想说得太清楚,还是让邰玉成去帮她分担点炮火吧。
别看邰母平时是个很感性的人,能与邰父一门之主,恩爱了几十年,能生出邰玉成的人,能是什么等闲之辈吗?
和她交谈,顶着她的目光撒谎,盛白卉的话音越来越低,脚也慢慢走到门边,想要溜走。
“喝药了吗?”邰母突然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盛白卉茫然回头,很快反应过来,颊边开始发烫,低声回道,“他没在里面”
话音还没落,她拉开门,逃也似地离开了。
名剑堂是灵霄门供奉祖先的地方,飞檐斗拱,堂内陈列着历代精心打造的宝剑,故而门口有佩戴侍剑的弟子把守。
盛白卉和他们的视线对上,试着抬起一只脚,跨过门槛,见他们目视前方,毫无反应,了然应该是邰父吩咐过的,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祠堂内光线昏暗,一排排祖先排位下,邰玉成跪在地上,膝盖下也没垫蒲团,几缕阳光从窗棱晒进来,洒在他背上,形成交错的光影。
“哥——”
邰玉成回过头,抿嘴露出个笑容来。
“你偷偷跑过来的?”
“你怎么什么话都要跟爹娘说啊?”
盛白卉侧过头去看他面上仍清晰的手指印,叹了口气道,“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可以选择性的说给他们听呀,这不是故意欺瞒,而是善意的欺骗,爹和娘就算再开明,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