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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进度(第1页)

两个月的光阴,在龙成厂车间里飞溅的木屑与鲁班工坊近乎疯狂的练习中倏忽而过。

林墨的进步堪称神。在师父赵山河的严格要求和自身那股狠劲的驱动下,他不仅提前完成了赵山河布置的十五种常用工具包括斧、锯、刨、凿、钻、锤、锉、墨斗、角尺、划线规等的熟练使用要求,更是将【鲁班工坊·传承之径】第一课的内容——近三十种工具的应用、养护与基础操作——啃了下来。

工坊内的时间流优势被他挥到了极致。

外界的两个月,对他而言相当于也在工坊里每天八小时地苦练了近三个月!每一次进入工坊,他都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根据脑海中的提示音调整自己的动作,一遍遍挥斧劈砍木方,无数次推拉沉重的长刨直到手臂麻木,练习凿孔时专注到忘记呼吸,配合着每日雷打不动的【鲁班健体操】全靠药浴和每天在空间里偷偷加餐。

他原本单薄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结实紧致,手臂和肩膀的线条初显力量感,眼神中的专注与沉稳也愈明显,健体操他已经开始练每组动作的第二式,他能感觉到自己比刚刚穿越来的时候更加健壮,更加灵活。

这段时间他请许大茂带了六次药浴药材,加上在药店里面购买的药材他花了近五十元。

这天,林墨将最后一块练习开榫的木方打磨平整,放到师父赵山河指定的“作业区”。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正在专心画线的赵山河身边,恭敬道:“师父,您布置的工具练习,我都完成了。我自己琢磨的练习也做完了。请您考核,教我下一阶段的内容吧。”

赵山河放下手中的划线笔,抬起眼皮。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林墨的工位旁。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框锯说到:“先进行锯割吧,先用墨斗再弹一掉线,用框锯把这块木板锯割成三等分的薄木板,直线锯割时,墨线两侧误差不过毫米,锯路平整没有毛刺;然后用曲线锯割一个椅圈弧度,不得断裂或偏离轮廓。”

林墨低声应了一句就开始按照师父的要求锯起了木板和配件。

做完后赵山河量了量误差o毫米,厚薄均匀,弧度流畅,他心底说了句优秀,继续进行下一步考核。

刨削使用长刨推出大平面、短刨修边、槽刨开榫槽赵山河点点头优秀。

凿削优秀

转孔优秀

赵山河最后拿起一块做直角榫的试件,指关节用力在榫肩处敲了敲,纹丝不动,严丝合缝。他又拿起一块刨光的松木板,对着光看了看板面,又用粗糙的手指肚细细摩挲了一遍,平整度、光洁度都接近无可挑剔。

他的眼神从审视渐渐变为惊讶,最终化为深沉的赞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火热,这个可以当关门弟子来培养。

“嗯。”赵山河放下东西,只应了一个字,但脸上的线条明显柔和了许多,“跟我来。”

他把林墨带到开料车间堆放原料的区域。这里弥漫着各种木材特有的浓郁气息:松木的松脂香、榆木的土腥气、水曲柳的淡雅、柞木的厚重

“木匠活计,根基在‘木’。”赵山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识木,不懂木,再好的手艺也是空中楼阁,做不出传世的东西。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认木’!”

他指着堆积如山的木材:“看、摸、闻、掂、敲!记住它们的纹理、色泽、硬度、重量、气味、声音!记住它们的产地、特性、干燥收缩率、加工方法!记住它们适合做什么,忌讳做什么!”

他随手拿起一块边角料“比如这块水曲柳,纹路漂亮,韧性好,适合做面板、椅面,但干燥时易翘曲变形,处理要格外小心。这块榆木,木纹粗犷,硬度高,耐磨,做桌腿、榫头极好,但纹理扭曲,下料刨光费功夫”

赵山河的讲解深入浅出,结合实物,将木材的学问娓娓道来。林墨听得全神贯注,意识深处的《鲁班经》也在同步印证、补充着这些知识,让他的理解更加深刻。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完成师父交代的辅助工作,他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泡在木料堆里。

木材辨识的功课,林墨投入了全部心神。白天在厂里,他像个贪婪的学徒,跟在开料车间的老师傅身后,眼睛像扫描仪,不放过任何处理环节——从原木上墨线定位的讲究,到锯解不同纹理木料时锯齿角度的微妙调整。

从露天堆放自然干燥时垫木的间距与朝向,到窑干房里温湿度计的读数与木材收缩裂缝的对应关系;甚至烟熏防虫时松枝的湿度、蒸煮定型时火候的把握,他都默默记在心里。

没人的角落,或是深夜在鲁班工坊的双倍时间里,他则用意念调出《鲁班经》提供的虚拟样本,将白天观察到的实践与脑海中浩瀚的木材知识库进行印证、对比、深化。

每一种木材的“脾气”,都在他心中逐渐清晰起来:松木的易加工与易变形仿佛一对孪生兄弟;榆木的坚硬耐磨下藏着扭曲纹理带来的切削阻力;水曲柳优雅流畅的纹路背后是对干燥环境的极度敏感;花梨木那沉稳的色泽与独特的降香气味,则让他感受到了高端硬木的份量与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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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赵山河对林墨的“认木”进度似乎非常满意。这天下工,他收拾着工具,头也不抬地对林墨说:“明天休息日,不用来厂里。早上八点,到我家来一趟。”

“是,师父。”林墨心中一凛,知道这是要进入“实战”了。

翌日清晨,林墨准时敲响了赵山河家的门。院子里已堆放着几根刚运来的木料,有常见的榆木、水曲柳,也有一根品相不错的柞木。

赵山河指着一套半成品的八仙桌部件和一堆工具:“今天把这些腿料、裙板料按尺寸下好,该刨光的刨光,榫头卯眼的位置用线勒子标出来,先别动凿子。重点是处理这块水曲柳面板,它有点潮气返了,得想法子弄平,还不能裂。柞木硬,做桌腿榫头,开料时注意纹理走向,省力也防劈。”

布置完任务,赵山河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屋檐下,一边慢条斯理地卷着旱烟,一边看似随意地指点:

“那块水曲柳,看到没?弦切面这头纹路有点‘跳’,下刨子时起手要轻,顺纹推,吃料要薄,不然准起毛刺。”

“柞木的端头,用斧子‘杀’料前,先用锯子浅浅地拉一圈断纹,省得崩茬。”

“榆木料上的那个小疤结,绕开它下料,实在绕不开,下凿子时得特别小心,顺着疤结边缘走”

林墨全神贯注,手上动作不停,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将师父看似随意的每一句话都刻进心里。他严格按师父说的去做,动作虽显生涩,但步骤清晰,一丝不苟。

在处理那块受潮微翘的水曲柳面板时,他回忆着《鲁班经》里关于“湿木急用”的几种温和矫正法,结合师父“不能裂”的要求,选择了最稳妥的一种:用微湿的粗布包裹,再用烧热的熨斗隔着布均匀熨烫,利用热蒸汽缓慢释放应力,同时用重物在平整处加压定型。整个过程他做得小心翼翼,观察着木料的变化,及时调整。

赵山河抽着烟,眯着眼看着。林墨那远普通学徒的沉稳和专注让他暗自点头。更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林墨在处理一些细节时,手法虽然稚嫩,但选择的路径和展现出的“手感”却异常精准,仿佛天生就知道哪里该轻、哪里该重、哪里该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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