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娇伤害楠姐儿、抽禁烟、污蔑他人、贩卖良奴,不堪为妻。而苏萝大度聪慧、娇美心细、善解人意,无论是我新婚当夜还是回门之日跑路,她都从无半句怨言,这样的贤妻去哪里找?”
周宴说着微叹一声,握紧拳头坚定道:“一日成婚,终身夫妻!”
接着他又说道,“你们不如耐心些,等我与萝儿重修旧好,诞下子嗣,等到岳母老死,苏府家业自然会到侯府。”
门外,李娇娇满心欢喜地端着鸡汤进院子。
听闻姨母姨父、世子都在主院,交了双倍赎金被释放的李娇娇,诚心诚意熬住了一大锅百年人参鸡汤,打算赔礼道歉,却不想听到了这一番话……
夫子说,四哥没死
李娇娇紧紧握住那大盅鸡汤,指节发白,咬牙抽身离去。
她心里气愤到无以复加。
不知何时,她与周宴已经背道而驰,渐渐离心。
周宴对她的海誓山盟,也已化为泡沫。
就连疼爱她的姨母姨父也逐渐面目全非。
她好恨,恨自己寄人篱下,恨苏萝夺她所爱,恨侯府背信弃义。
她甚至扭曲地想,为什么侯府和苏府家业都不是她的?
……
此刻。
旷奇楼。
苏萝想起那桩秘事:“想请夫子一同听个曲,不知您可有时间赏脸?”
温子溪颔首。
杨舟夫妇本想走,但巧遇墨瑾,便请墨瑾移步一旁叙说了两句。
苏萝推开戏楼雅间,落座后躬身为温子溪斟茶。
房门一关,也就隔绝了外头喧嚣。
气氛逐渐静谧,苏萝跪坐毡毯,垂放的双手摸了摸膝盖,抬头时恰好与温子溪对视。
苏萝揪住袖子,下意识错开目光。
却听温子溪说:“我同小七说过,若家中有难事,尽可来太傅府。是我不得你信任,所以,连令慈自戕一事,也不派人告知吗?””
六位兄长经常喊她小七。
苏萝乍然听到这称呼,有些失神。
温子溪失落地微不可察轻叹。
苏萝茫然摇头:“不是。”
“相反,摄政王又去了苏府。”温子溪平和地看着她,点破道,“摄政王与小七,认识?”
苏萝当下有些紧张,极力正常道:“未成婚前,是旧友。”
“小七,摄政王不是好人。”
“其实他……”苏萝思索道,“他不是很好,但也不那么……”
与杨舟议完事的墨瑾,听到这句话,刚想敲门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