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回,别担心,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锦书出言安慰道。
赵回摇摇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面前的赵家人身上。趁着他出神的间隙,赵家那两个老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然而锦书却觉得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一大早的,就被人拦在门前哭哭啼啼的,锦书觉得着实晦气。叶氏对这样的无赖很是没辙,因此只能站在一边却帮不上什么忙。锦书不想再和这家人继续耗下去了。他们专注于找麻烦,自己可是还有正事要做的,和这些人耗时间最后损失的还是锦书自己罢了。
“几位,你们要哭还是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哭,别站在我家门前挡路!”
“你……”赵家人被锦书轻视的态度惹怒了,但是今天的他们显然要比那天在县城的时候要更能忍,“就是你撺掇的吧!若不是你,我这乖巧听话的孙儿又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他不认我们,肯定就是你这个小狐狸精在背后捣鬼!”
两人说着就要冲上来拉扯锦书。锦书自然不会给他们接近的机会。因为她知道,这家人的特长就是讹人。要是真让他们碰到了自己,到时候再来一个倒地抽搐,赖上自己怎么办?因此锦书非常敏捷地往旁边退了一步,躲到了赵回身后,避开了扑过来的两个老的。
这两人虽说精神不错,但这么大年纪的,身体素质自然比不上年轻人。锦书躲得快,他们扑过去时也没有留什么余地,因此这一下便来不及停下。意外总是来得仓促,因此赵家老大夫妻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跌到了地上。
谁比谁横
两个老人的身体也算不上十分硬朗,所以一下子摔到了地上肯定受不了。于是,他们当即便哀嚎起来。赵家老大眼看两个老的摔了,正想把问题推到锦书身上。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锦书就先一步说道:“诶!这可跟我没关系,大家都看见了,他们俩要是不扑过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受伤的可就是我自己了。”
赵家老大的媳妇眼珠子一转,目光从锦书身上扫过,几秒种后她突然开口嚎道:“苍天呐!还有没有天理啊?亲孙子竟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亲爷爷亲奶奶,你们简直不是人……”
锦书听她张嘴就给赵回扣帽子,心里的火又往上腾了几分。锦书已经不想再继续文明解决问题了,正打算使用一些简单粗暴的方式时,一旁站着的护卫头领终于动了一下。
这人带着一队护卫,护送锦书到清水村,期间除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以外,几乎就没有再看到他做别的事了。这人算是在认真践行着“恪尽职守”这几个字。
“放肆!竟然出言侮辱县主,尔等简直罪无可恕!”护卫头领将腰间的宝剑“唰”地一下拔了出来,锋利的剑尖直指开口的赵家老大媳妇。
大约是上次在街上见识过赵回拔剑的样子,加上当时赵回又没有真的对他们做什么,因此现在他们一家对于眼前的利剑已经产生了抵抗力。怕肯定还是有的,只是倒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怎么?知道自己不占理,就要动手打人吗?你们这种欺善怕恶的人我见得多了,有本事你就动手啊!”女人的眼中虽然生了怯意,可仍然硬撑着仰起了脖子。
侍卫头领没有再做什么,只是维持着举剑的动作。他是被国君派来保护锦书的,就算真要收拾眼前这家人,那也必须要经过锦书的同意。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一直没有动的原因。
因为刚才锦书还没有动手的意思。而当她透露出了像教训这家人的神色后,这位头领便立刻动了手。他在宫中待了多年,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锦书终于知道什么叫“不知者不畏”了。自从她被国君封为县主以来,不管是在中京城内,还是到了仁安县,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就连仁安百姓敬畏的县令,见了锦书都得恭恭敬敬的,偏偏这几个“刁民”不知天高地厚。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气。”锦书对着女人笑了一下,“你还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吧?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下。别的我也不用多说,就直接告诉你吧!这位可是正经杀过人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
农家人哪里见过杀人的场面?就算清水村曾经被流寇洗劫过,萧玄亦还在这里斩杀过很多流寇,可当村里人回来的时候也只是见到了满地的鲜血。饶是如此,村里不少人也被那一道道暗红色吓得胆战心惊了许久。
“你别想吓唬我。”女人的目光闪了闪,“我可是小回的大伯母,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她试图想出几句威胁的话,然而话到嘴边却又想不出该说什么才最为合适。
流血事件
就在此时,锦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沈护卫,她似乎不太相信你的能力呢?不如你说说,这些年死在你剑下的人有多少?”
护卫头领面色不改,拿剑的手甚至动都没有动,语调没有起伏地开口回答道:“回县主,这些年死于属下剑下的人至少五十人。”
五十人,都赶得上清水村半数人口了。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赵家老大的媳妇自然也变了脸色。当然,沈护卫这些年在皇宫当差,死在他剑下的无非就是一些刺客,或是一些想要谋害国君的人。
不过寻常百姓可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沈护卫在众人眼里的形象,立刻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再看看能指挥他的锦书,众人的眼神立刻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