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挑剔程度馀淮也还是心知肚明的,能得到一句不错,显然是他已经足够喜欢了。
得到认可,馀淮也不免高兴,笑道:“喜欢就行,许个愿,然後吹蜡烛吧,寿星。”
小NPC精心准备的东西,太子殿下虽然认为非常的没有价值也非常的无趣,但还是愿意配合。
祁颂远进行完了枯燥的流程,吹灭蜡烛,这才重新开了灯。
馀淮也将倒好的酒推到他的手侧,“许的什麽愿望?”
祁颂远托起酒杯,轻轻摇了摇,杯身靠近,手腕一侧,与他的酒杯碰上。
杯中酒水轻微荡漾,却不知眼前的教授到底有了几分水深。
馀淮也笑着拿起酒杯,和他碰杯,而後抿了口,“说来听听,看看今天有没有机会满足你。”
他说完,视线便跟着好友的目光往落地窗旁边的钢琴望去,“想我给你弹琴庆生?”
“不是。”
祁颂远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黑沉的钢琴旁,指尖抚在钢琴键表面,随意地拨了两个音。
男人简单的衬衣西裤,眉宇低垂,冷淡的视线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指尖撩拨着琴音,身後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广告牌,绚丽又多彩。
熟悉的调子令馀淮也一下子便关联起来高中时的记忆。
他们当时为了毕业晚会准备的四手联弹,反复练习的就是这首卡农,只不过时过境迁,此时此刻,不再是当时穿着校服时候的稚嫩模样。
馀淮也忆完往昔,便走到他身侧,将酒杯搁置在琴架上,“说实话,当初这个四手联弹变成个人表演,我还是有点对你不爽的。”
“是吗?”
馀淮也:“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祁颂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对你了解比你想象中的深。”
馀淮也坐在钢琴旁的软椅上,指尖点了两下琴键道,“怎麽出了趟国,你回来还忽然追忆起来了,早前可没见你提。”
祁颂远语气淡淡道:“一时兴起,回忆涌上心头。”
馀淮也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忍得住看他用这麽无波无澜的表情说出这样具有伤感意味的话。
馀淮也斜他一眼,问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会弹吗?”
祁颂远调出数据检测器,而後面不改色地示意他坐下:“当然。”
天大地大,今天寿星最大。
馀淮也没有不应的道理,他拿起搁置在架子上的平板,搜出来乐谱,而後放在架子上作为参考,回忆着当初的弹法,自己在脑海中捋了一遍。
而後刚打算起身,让好友坐来这个位置他好教学,肩膀上便多了一道力气,压着他敦地坐了回去。
那道体息略有两分冰凉,贴在自己微露的颈侧,带着一点强硬的味道。
馀淮也:“……”
“坐着吧。”
馀淮也听到他温声提醒的声音,脑袋里面自然而然浮现的是贵族公子的优雅,但偏偏在他肩头如似烙了铁一样坚实的手臂按压着他,常年健身的好友臂力惊人,他一点都没有反抗起来的馀地。
这强势的性格不知道这些年在国外怎麽养成的。
馀淮也心中感慨了下,任由他抵着,指尖攀上琴键,试了一下音。
昂贵的钢琴音色上佳,悦耳的辞调在琴键压下时碰撞産生。
祁颂远将手停留在他的肩膀,指腹挪移,下扣,抵住他肩窝处的肌肤,数据源开始同步检测。
教授脖颈处的肌肤和他本人一样温凉,摸上去倒像是一块上等的玉石,甚至有点软豆腐似的水滑。
祁颂远从心地拇指指腹碾了一下,坐在的人侧颈的线条便蹦了蹦,白玉的肤色飘荡上一点微妙的红。
馀淮也一时有点琢磨不透好友压着自己肩膀不说话,还视线强烈地盯着他侧颈是什麽意图,但对方好奇一样碰到他肩窝的痒肉时,他是真的有点局促了。
数据采集完,太子殿下却没有松开手。
在座位上的教授脖颈薄薄的青筋愈发明显时,他敛回视线,淡声道:“哪有让老师站着的道理?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同学还没有这麽大逆不道。”
身後那道气息无声贴近,仿佛悬在自己的厘米之侧,夹杂着淡淡的酒气。
有种无形中被人从身後笼罩的空气不流通感,略有点闷闷的热气。
尤其对方的大手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发什麽呆?”
馀淮也略微倾身,那手终于离开,他心头莫名松了口气,才道:“那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