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将军真像是天神下凡,百战百胜,还一直好看,不像我们,又黑又糙。”
“别带上我们啊,我们可没你黑没你糙。”
“……”
几人你来我往的边调侃边离开了主院。
贺绝把沈俞悄无声息的送回了他的院子,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就离开了。
林鱼听到了动静,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在见到沈俞时差点喜极而泣。他小跑到他面前:“您怎麽就,怎麽就那麽大胆呢!”
事後回想,沈俞也後悔到不行,但他不会在林鱼面前表露出来的,平静道:“想做便做了。”
林鱼哽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老爷跟前的长霄来请少爷去正院用晚膳,我回您近日读书太累,睡着了。还好他没坚持要请您过去,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沈俞温声道:“辛苦你了。”
林鱼忙道:“不,不辛苦,这是林鱼的分内之事。”身为下人,应当为主子分忧才是。
……
次日,皇宫,接风宴。
贺绝穿着朝服入宫,在他到场的时候,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只剩他和皇帝还没到。他入座後没多久,皇帝也到了。
皇帝发表了感言,着重点了贺绝的功绩,然後下了封王圣旨。
镇国王。
这个封号是皇帝和大臣们商议出来的,以贺绝的功绩绝对担得。
说句不好听的,若没有贺绝,这天下绝无可能那麽快就一统,不知还要耗时多少年,费尽多少力。
贺绝“跪下”,诚恳道:“陛下,臣愿用封号换一封赐婚圣旨。”
皇帝眸光微沉:“贺卿看上了哪家姑娘?你说,朕定会为你赐婚。只是,婚要赐,王也要封。”
贺绝:“忠义伯嫡长子沈俞。”
“?”
“……”
衆臣面面相觑。
皇帝也愣住了:“你是说,忠义伯之子?而不是忠义伯之女?”
贺绝肯定道:“是。忠义伯嫡长子,沈俞。”
忠义伯连忙出列跪下:“陛下,臣……”
贺绝打断他的话:“除此之外,臣别无所求。”
忠义伯险些晕过去:“陛下容秉,臣之子沈俞染病多年,而今病愈,正闭门苦读,一心科举,想要报效朝廷……怎能为人男妻?陛下,臣……”
“我与沈俞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并非要他嫁我为妻,而是我俩互为夫夫,无内外之分。”贺绝继续道,“臣愿立誓,此生除沈俞外,不娶妻,不生子。除他之外,再无他人。”
忠义伯气道:“你们都是男子!自古以来——”
贺绝:“不如听听沈俞自己的想法?若他不愿,我绝不强求。”
忠义伯:“……”
贺绝:“陛下?”
皇帝大为震撼,轻咳一声:“沈卿呐,贺卿都这样说了,不如宣沈俞过来一问,若他不愿,此事就当没发生,若他愿意,你就别推拒了,嗯?”
忠义伯还能说什麽?只能咬牙点头。
但不得不说,他是松了口气的。
若贺绝执意强求,陛下定会妥协,如今选择权交到了沈俞手上,想必是贺绝见事情无望,给了个台阶。
沈俞自幼在京都,从未和贺绝有过交集,又是正常男子,他不信沈俞会答应下来,除非他疯了。
宣旨的太监已经出发,贺绝和忠义伯都回到了位置上坐好。
这酒喝得都是心不在焉。
臣子们眉来眼去,震撼非常。
许多人都想到了昨日贺绝回城时那从茶楼上跃下的身影,都在猜测那人是不是沈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