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邢轻哼一声:“你也察觉到了?”
他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阿影的一缕头发,“师父他…似乎变了许多。”
阿影没有接话。
因为这不是他该置喙的事。
他不过是个媚上的影卫而已。
此刻,夜风穿过廊下,珠帘轻响,摇曳的烛光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影子。
贺邢从怀中取出一段细红绸,那红色鲜艳欲滴,质地光滑,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奢华的光泽。
阿影怔怔地看着那段红绸,尚未明白主人的意图,却已经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过。
指尖触碰到冰凉丝滑的缎面时,他轻声问道:“主人?”
而贺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没有回答。
他俯下身,竞伸手去解阿影的鞋。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开系带,轻轻将两只靴子褪下,随意丢在房里。
“主人!万万不可!”阿影惊得几乎要从榻上跳起来,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堂堂剑阁阁主,怎能为一个影卫脱鞋?这简直骇人听闻。
可他话未说完,就被贺邢用舌头堵住了嘴巴。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仿佛要将他的呼吸都掠夺殆尽。
“唔……”
阿影被迫仰起头,手中的红绸被无意识地攥紧,那上好的料子几乎要被他扯变形,却意外地坚韧非常。
贺邢捏住他的下巴,舌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阿影被吻得眼角泛红,眸中水光泛滥,每一次吞咽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羞瑟。
他的意识渐渐迷乱了,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架在火上炙烤,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这仿佛是一场另类的惩罚,又或是贺邢独特的教训方式。
阿影总是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的亲吻,每次都被弄得晕头转向。
贺邢尤其喜欢啃咬他的唇舌,起初常常会留下伤口,後来渐渐掌握了分寸,只留下些暖味的痕迹,很快便会消散。
一吻终了,阿影瘫软在贺邢怀中,急促地喘息着气。
“主人……”
阿影下意识的哀哀求饶。
那段红绸还紧紧攥在阿影手中,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
贺邢低笑一声,指尖抚过他微肿的唇瓣:“这料子可是江南的云锦,一年也就得这麽点,倒是被你糟踢了。”
阿影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攥着的是何等珍贵的物事,慌忙想要松开,却被贺邢按住了手。
“既然给了你,就是要你用的。”贺邢的声音低沉而磁性,
“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点的光。
“弄坏了我的东西,该怎麽罚?”
阿影垂下眼帘,轻声道:“但凭主人处置。”
贺邢的笑意更深了。
他取过那段红绸,轻轻蒙住阿影的眼睛,在脑後打了个结。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阿影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抓住了贺邢的衣襟。
“别怕,”
贺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通红通红的耳廓。
“正是因为你看不见,所以你更应该信任我,不是吗?”
视觉被剥夺後,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阿影能清晰地听到烛火瞬啪的轻响,感受到贺邢指尖划过衣料的触感,甚至能嗅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
这段红绸质地特殊,虽然遮住了视线,却意外地透气,并不会让人觉得闷,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只不过没有被贺邢用在正道上。
贺邢的稍微碰了两下阿影怀孕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