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聿大发慈悲放过她的唇,炽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膝盖,好似要烘干上面的湿痕。
“你没告诉他,你想嫁给我?”随着手掌揉动,他擡眸等她的答案。
“说了只会惹人笑话,说我在痴人说梦。”姚雪乔避开他如炬的目光,柔顺地弓腰,亲自将平安符系在他腰间。
垂首时发丝拂过他的手背,馨香淡雅,如云雾柔软笼罩住他。
指尖不轻不重,却偏偏戳中他腰腹的敏感处,或者说她任何轻微的触碰都能引起他的念想。
漆亮的眼眸不由暗了暗,最後一切自然而然发生。
姚雪乔被他抱到膝上,细腰被臂膀紧紧桎梏。
马车外不时传来经过的马蹄声和行人交谈的声音,她浑身戒备,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半推半就承受他的亲吻,呜呜声从唇齿间弥漫,越发激起他的热情。
裴承聿捧住她的脸,欣赏她娇艳欲滴的姿态,胸腔内火苗窜高,分明只是想一亲芳泽以慰分别之苦,如今却适得其反。
“乔乔,你随我去同州,陪在我身边可好?”他咬住她的耳垂,逗弄敏感的软肉。
姚雪乔如闻噩耗,“表哥莫要说笑。”
耳侧热气滚烫,烘暖她,融化她,滚动的喉结抵在她细嫩的脖颈上。
裴承聿重重一推,少女柔弱无骨,脊背靠上车壁,在他穷凶极恶的追击下艰难挣扎,娇吟破碎,惊颤中甩落鬓间珠花。
“给我。”她一双秋泓水眸中情丝缭绕,缠缠绵绵勾住他,伸手欲夺回她的珠花。
裴承聿手腕强硬,抓住她的手按在车壁,在她幽怨的眼神中将珠花塞入怀中,“你太过小气,怎麽一朵珠花都不舍得给我。”
“莫非表哥还要佩戴珠花,好装扮得貌比潘安,引人牵肠挂肚?”
裴承聿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招惹风月的脸靠近。
姚雪乔受不得他直勾勾的眼神,躲避不及,被他捏住下巴直视他,鼻尖若即若离触碰,炽热呼吸纠缠不清。
男人冷厉的眼神压制她,嗓音低哑沉稳:“你在怕我,看来你也知道你说的话惹怒了我。”
虽说恼怒,但他眉眼俊秀,风流蕴藉,似藏了鈎子,勾起女人心底的哀怨。
姚雪乔好半天才道:“赵洵说你和纪小姐眉来眼去。”
裴承聿眉头微挑,爱不释手地把玩她的下巴,好笑道:“姚雪乔,你真是个醋精,就这麽听赵洵的话?”
姚雪乔不甘心担了这个名声,辩驳道:“因为他们都在说,表哥你在朝堂受文臣针对,他们联名弹劾你专横独揽兵权,心怀不轨,但只要你娶了纪相的女儿,那些言论自然就消失了。”
“区区名声而已,不值得我攀附女子裙带。”
他若无其事,手覆上她的衣带,攥住腰肢狠狠往怀里带,“我的东西还没取完,确定要浪费时间,谈这些败兴的事情?”
姚雪乔以为是平安符。
“可我已经……”
剩下的话咽回喉咙,他的手指在她背上悠悠描摹,激起战栗。
她呼吸紊乱,一半源于唇舌间的挑拨,一半源于胸口相抵处坚实的跳动。
他手臂缓缓收紧,肆意生长的藤曼般缠住她,汲取她的养分,好让她枯竭干涸,完全依赖于他。
消磨耗尽後,她额头布满香汗,抵在他颈间,可怜地喘息。
然而潮湿缠绵恢复平静後,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意犹未尽摆弄起她软透的身子。
姚雪乔意识到不对劲,可抗拒无力,坐上他时脊背骤然僵直,仓皇羞恼地推他,又被他扣住腰肢往下惩罚似的按了按。
“不做别的。”
他语气温和,手段却不容反抗,覆上如玉手背嵌入五指,十指紧扣手把手教她。
不怕她不上道,他把住她的腰肢,一个不妨就撞向她,哪怕她再羞涩也经不住威慑,乖乖就范。
最後姚雪乔鬓发湿透,气若游丝埋在他颈间,手指从他掌心解放出来,仍能感受骇人的跳动,空虚地张开,仿佛一条硕大的活鱼从手中滑脱。
裴承聿气息微乱,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雪颈,牙齿撩开单薄的春衫。
鼻尖若即若离蹭在肌肤上,挑动她的心魂。
少女青丝缭绕,雪肌生香,他闭上眼眸,颇为色气地轻嗅,发间茉莉香,熏染的梅雪香,以及香暖的体香融合而来。
姚雪乔难为情地躲他,缩起肩膀,一只大手牢牢攥住,迫她仰起脖颈递送芬芳。
“还记得我说过,你的梅雪香气味独特。”他鼻尖擦过雪肤,唇迷离地游走,仿佛要嗅尽她的气息,吻走每一丝馨香。
“相思之味,莫过于此。”
少女柔软的手臂搭在他肩上,身若春水,时而静谧,时而浮漾,任他徜徉。
一声低磁的闷哼自喉咙深处溢出,裴承聿扣住她的颈,摩挲一阵,随即敛眉,收起面上畅然快慰之意,决然推开她下了马车。
姚雪乔伏在窗边,水眸盈盈望向他。
“回去,安心等我。”他沉沉盯她一会,随後翻身上马,身姿挺拔巍峨,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