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瑛过来後,姚雪乔本已舒展的身躯又紧紧缩回去。
似要报复云瑛来得不合时宜,他伸手往她裙摆内拍了拍,动作熟稔,“乔乔,乖表妹,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你不见了,让我帮忙找你?”
声音低闷粘腻,伴随她逐渐加重的呼吸。
说话间热气拂过她的鼻尖,一张绯红欲滴的脸宛若盛放至荼蘼的艳花,双眸涣散已是空前绝艳,一颦一笑更能勾人心魂。
他手腕沉了下,“你就在我手里,我该不该让她进来?”
姚雪乔浑身猛地一颤,“不要,你快放开我,不能让我娘发现我们在……”
私通。
她竭力咽下这两个字。
“我们在欢好,我在疼爱你。你娘和我的母亲亲如姐妹,她们的儿女亲密无间,密不可分,不正是一桩天大的好事?”他按紧她的腰,带向自己。
“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毫无廉耻!”
裴承聿无动于衷。
她挣扎着要挤出他逃走,被他一把按住肩头,整个人被他钉在门板上,裙摆飘动如在水中荡漾。
“你现在这副姿态出去,是巴不得让你娘亲眼看看,我们有多恩爱吗?”
姚雪乔只好缩回身子,她的乖顺只换来裴承聿得逞的笑。
他笑得阴晴不定,一时温柔,一时冷硬,动动嘴就能调动她的心绪,“站稳,搂紧我,摔倒了我可不扶你,正好在地上弄。”
姚雪乔吓得腰背绷紧如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仰起脸,泪水洇湿胭脂,一阵红艳一阵苍白,叫声岌岌可危。
而裴承聿干脆含住她的唇,低沉闷哼一声,开啓下一轮的狂烈征讨。
他抱起她,从门口转至楼梯,高大的黑影也转移至屋顶,黑沉沉压下来。
姚雪乔擡脚踢他。
裴承聿随时恭候她的反击,一把攥住她的脚踝,威慑又戏谑地俯视她。
姚雪乔仰躺在台阶上,抓住扶手,急忙摇头哀求道:“不能再继续下去,我娘找不到我会怀疑的,你快帮我瞒过去,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和你的事。表哥,我求你了表哥,我会乖的,我都听你的。”
珠花乱颤,泪水涟涟。
衣裙凌乱不堪,柔软堆叠,露出片片斑驳的红痕。
好不可怜。
裴承聿冷酷地抽出她腰间松垮的衣带,将她的手捆在扶手上,以胜利的姿态居高临下,宣告他的善心。
“表妹,你半夜失踪,你娘很担心你。你不想让她进来接你回去,我也不舍得赶你走。只可惜这里不比你的香闺,楼上只有一张榻,你躺是不躺?”
姚雪乔惊惧地望向他,一百个不愿意。
“不躺的话就乖乖在这里受着。”
他跪在她身侧,身倾如山,浓云压城般笼罩住她。
哭颤的嘤咛堵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姚雪乔被他扣紧後颈,大肆亲吻。
暧昧压抑的气息自唇间溢出,隐没在剧烈的拍门声中。
云瑛久等不到人,又见门板上的人影缩小,非但不出来,反而像是上楼继续看书的架势。
楼上布置了休憩的床榻,曾经长安公主许她进来看书,偶尔在此过夜也是可以的。
裴承聿今晚若是不出来如何是好?
她等不起,不顾连峰阻拦冲上来拍门,“郡王,我有要事和你说,求你见我。”
密闭的门板被她拍出一条缝,她讪讪收回手,正欲窥探,连峰言辞冷厉喝退她。
“夫人这是在做什麽,一旦惹恼了主子,你要说的话,求他办的事该如何解决?若实在等不及,告知我容我稍後禀告。夜深人静,闹到别人都知道夫人的难处,是夫人想看见的吗?”
云瑛冷静下来。
门缝中透出楼内莹润的灯光,一道光束打在她的脸上,更添几分惨白。
她轻声道歉,退後时忽然瞥见楼梯上布料堆叠,摆动起伏。
还想再看一眼确认,连峰已不容迟疑挡住她。
她只好走下台阶,清冷的月光沉积如水,冲淡她的猜疑。
一定是她眼花了,又或者是垂幔晃动。
恰在此时,裴承聿冷冽彻寒的声音阻止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