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飘渺,但足够连峰听清,他回应後向云瑛道:“夫人,有什麽事,可以告诉郡王了。”
夜明灯暖融融的光自二楼洒落。
裴承聿没有现身的意思,清冽的声音从门後传来。
“夫人深夜造访,可见有急事,令夫人久等,是聿怀之过。”
云瑛不知道她苦苦寻找的女儿与她一门之隔,焦急道:“是我不好。郡王,事出紧急,我长话短说。我女儿雪乔失踪了,我怀疑是裴序下手,逼迫我留在京城。”
她说起今晚的遭遇,愈发笃定女儿被裴序抓走了。
“夫人找我是希望我出面,让二叔放过你们母女?”
云瑛颤声道:“裴府百年清贵,令堂令尊皆待我至诚,老太君又年事已高,我不想将此等不堪摆到她面前。裴序昏头转向,还望郡王劝他迷途知返,莫要累及家族声誉。”
“然後呢?”裴承聿冷酷道:“二叔情愿舍弃家庭官身,可见执念深沉,不夺回夫人不罢休。我帮得了夫人一时,帮不了一世。”
云瑛默然不语,这间静谧的藏书楼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她陷入沉思。
裴承聿帮她一次,又一次,不代表愿意次次和从小教导他的二叔作对。
何况她不顺从他的安排,根本没资格来求他。
她今日也是焦急女儿,昏了头。
“郡王所言极是,我回去将慎重考虑。但如今我女儿不知去向,还请郡王施以援手,帮我找到女儿。在宫中与皇陵中的过往,也请郡王放心,我不提一个字。”
裴承聿道貌岸然一笑,眼睛仿佛透过门板。
“夫人是在威胁我?”
“不敢。”
裴承聿笑道:“表妹在府上寄住的一年来,与我妹妹感情深厚,同我亦然,我早已将她看作自家妹妹。今日她失踪,我亦担心不已。但兴许有别的缘故不便言说。连峰,着人暗中打听,小心表妹清誉,务必在三日之内将表妹送回。”
云瑛深表感激,裴承聿说了句送客。
楼内脚步匆匆,昭示他的焦急或是愤怒,不久之後,轰然,仿佛木架倒塌,书本散落一地。
“夫人,请走这边。”连峰阻止云瑛回首,送她一路回房。
黑夜中,夜风吹拂林叶,沙沙响动,孤高的藏书楼内动静仍不消停。
姚雪乔挣脱衣带,从後窗翻出去,但没跑两步,七八个侍女面无表情朝她走来,“小姐请回。”
见她想硬闯,侍女不客气地扣住她的肩,抓她的手,沉重的脚步踩在草地上,缓步靠近,她们松开手,躬身退下。
脚步莎莎,似踏在她心尖。
姚雪乔撒腿就跑,但黑影快速覆来,拽住她的手拖回来,姚雪乔反手一巴掌,用力挣扎。
很快遭受到他的惩罚。
重新被抱回藏书楼後,她死活不和他上去,扳住书架。
书架倒塌後,裴承聿眼神晦暗不明,发出一声愤怒之极的冷笑。
姚雪乔被他放在地上,胡乱穿上的衣服被一把扯开,露出後背。
裴承聿慢条斯理施加他的报复,伸入檀口,搅动一通,堵住她的哀叫。
姚雪乔眼泛泪花,牙关松懈,稍稍吐出他的手指,不妨又被他捅回去,急急呛了两下。
指尖戳到上颚,她险些呕出来。
“咽回去,闭紧嘴。”
扶着书架的手臂已虚弱不堪,而她只能含恨屈辱地,攒起所剩不多的力气,死死咬他的指节,最好咬断,嚼碎,吐在他脸上。
尝到血腥,她愈发用力,身後的男人低沉痛苦低闷哼,腾出手掐她的两腮。
手指牵出的银线凉凉的,混杂血痕,涂抹她红肿的唇。
声音含笑,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好听话,但让你闭紧不是让你咬紧。”
姚雪乔回首啐他,他笑意不减,眸中兴味更浓。
慢悠悠擦拭干净,手指泛出冷冽银光。
似是威慑她,他手指停留在外,只意兴阑珊地抚摸腿侧的肌肤,造成一种怜爱她的假象,让她时刻警惕他会不会猝不及防沉浸其中。
裴承聿对他的把戏颇感有效,眸中狂欲翻滚,酝酿下一场的疾风骤雨。
“你要如何才肯放我离开?”
裴承聿根本不听她的怨恨和哀求,拽下她身上仅存的布料,酥白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