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骨节分明,俊秀如竹,阳光从背後洒入,玉色的手指镀上一层莹润光泽。
他擡起眼,淡淡一瞥,继续书写。
片刻後,低沉的嗓音道:“东宫送来什麽东西?”
侍女上前,打开盒子。
一袭红艳嫁衣,金线绣出的凤鸟栩栩如生,闪烁出绚丽的光采,胸前一颗红宝石领扣光华耀目。
姚雪乔也不知道裴云菁竟然送了嫁衣。
但很快她勾唇轻笑,伸手慢慢抚摸绣线,取出来往身上比划,“表哥,比起你送我的那件,我更喜欢赵洵送的。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说对不对?”
想逃,又不能主动逃。
累及父母,得不偿失。
因此她装□□赵洵爱得不行,刺激赵洵将她从裴承聿掌控下弄走,营造一副二人私奔的假象。
从赵洵手中逃离,远比在裴承聿手中容易许多。
逃走之後,他们表兄弟二人如何对峙,与她无关。
再无耻,裴承聿不可能也强夺与他表弟成过婚的女子。
果然裴承聿脸色阴沉,眸中阴狠凝聚,寒光般将她从头到脚扫个遍,唇边漫出一丝呵笑,冷冷道:“对不对的,要试试才知道。”
看向侍女,吩咐:“出去,将我送给表妹的嫁衣带来。”
侍女应声退下。
门从外面阖上,风飘飘扬扬在屋内打个转而儿,姚雪乔不禁哆嗦一下。
“表妹为何发抖,冷吗?”他猛然攥住姚雪乔的手,从指尖揉至掌心,摸得她毛骨悚然,轻笑道:“怎麽一点力气也没有,嫁衣繁重,要我帮你穿上吗?”
“不必——啊!”
姚雪乔的呼叫硬生生堵在喉咙中,撕拉一声,衣襟被他扯开,缀在领口的玉珠四处迸溅,在地上弹跳不止。
斑驳的红痕暴露在阳光下,暧昧靡艳,触目惊心。
裴承聿兴味浓郁地抚摸,湿润的唇覆上去,叼住一块软肉吮咬,舌尖玩弄地挑逗,猝然狠狠咬她一口。
姚雪乔被迫後退,腰身抵在书桌边,被这一口咬得站不住,忍耐着摸起镇纸,颤颤挪动。
“想置我于死地吗?”
裴承聿手掌按下,抻开她的手指与她相扣,擡起头,漆黑的眸子冷冷睨她,“为了让赵洵怜惜你,将自己作弄成这副可怜样,值得吗?你以为他有本事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吗?”
手指意有所指刮蹭红痕,一眼洞穿她。
姚雪乔的心如坠寒潭。
伤痕是她背着侍女掐的,无人知晓才对。
他就像无孔不入的阴风,冷飕飕游荡在身边,于无声处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到底在她身边安插多少耳目?
“你做过什麽,逃不过我的眼睛。”
热气从她胸前吹拂,激起战栗。
姚雪乔强撑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这些痕迹都是你弄的。怎麽,不敢承认你凌虐我?”
忽然腰上一紧,他握住她放在书桌上,眼神欣赏她满身的红痕,细密如花瓣堆积,低低道:“说得这般严重,我弄你时可舍不得咬疼你。你倒是对自己狠心,既然你受得住,就休怪我不客气。”
“不许碰我!”姚雪乔心惊,气急,擡起头顶撞他。
裴承聿摸了摸被她撞红的下巴,瞪她一眼,冷硬道:“现在为赵洵守贞,晚了。”
姚雪乔拽来嫁衣,挡在身前,像看个强占民女的恶霸般防备他。
他不甚在意轻慢地笑,势在必得,逼近她。
“不许过来!”
几个字颤巍巍喊出来,引来他更肆意的轻笑,手中一空。
裴承聿已不由分说解开她的衣带,衣襟松散,姚雪乔双手抱胸,被他强硬掰开,“不想光着身子回去,就乖乖松手,别逼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