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舒再讨厌这颗糖的味道,都没有办法拒绝此刻的陆镜也。
这种无意识的亲昵,总能让裴锦舒心动许久。
她重新与陆镜也接了个吻,把糖果留在自己嘴巴里。
陆镜也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回家漱口之前别亲我。”
裴锦舒‘嘎嘣’一下就把那颗糖咬碎了,牵着陆镜也的手陪她回办公室收拾东西,碎碎念了一路。
“这跟樟脑丸有什么区别…你说谢云归会不会想弄死我们?这其实是干燥剂?”
陆镜也冷笑了一声,说:“你说它是耗子药我都信了。”
跟裴锦舒相处十分钟,就连一颗小小的、难吃的糖果都变得有趣。
“你刚刚躲在后面存心吓我?”
裴锦舒帮陆镜也拎着包,摁下了电梯按钮,无语道:“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想一个人待会儿。”
或许有些情绪陆镜也可以自己消化,但只要她回头就会发现,自己就在她身后。
陆镜也明明被裴锦舒这点小细节感动到了,面上只是缓缓点了点头:“所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加班吗?”
裴锦舒侧过脸看向她,严肃道:“陆镜也你知不知道已婚人士夜不归宿意味着什么?”
陆镜也挑了下眉梢,轻而易举地说出一些让裴锦舒气绝的话来:“在偷情?”
“对,我捉奸来了。”
“那你来早了。”
“你要死啊!!!”
这是家规
当身体被透支到极限时,沉睡就成了本能的自我修复。
连续小半个月都在加班的陆镜也,总算结束了手头的项目。
周五晚上十点回到家,十一点卧室的灯就已经熄灭了。
裴锦舒提前知道了陆镜也周六休息,两人也约好了都睡到自然醒,谁都别吵醒谁。
裴锦舒依旧遵循着生物钟,早早醒来了。
洗漱下楼吃了个早饭,跟谢云归还有同样结束案子的夏楠聊了会儿天。
两点,陆镜也还没起床。
裴锦舒回房间看她,依旧是熟睡状态。
裴锦舒干脆就没再下楼。
每半个小时就伸手探探陆镜也的鼻息,确保她还有生命体征。
下午三点半。
陆镜也缓缓睁眼,她的眼神过了许久才逐渐聚焦。
视线清洗后,她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把脸盖住,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慵懒:“几点了?”
“周一了。”
陆镜也重新拉下被子,抬眸看向裴锦舒,确保那人是在胡说八道后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再然后,裴锦舒脸上没有火辣辣的疼,只有独属于陆镜也的香气。
陆镜也的起床步骤又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她现在会在打完裴锦舒之后顺势翻身抱住她,半个身子都软绵绵地趴在了裴锦舒身上,将脸埋进裴锦舒的颈窝处。
“我睡了多久?”
“我算算啊…16个小时。”
“我去刷个牙先。”
还是很有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