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舟风一样的出门,又风一样的回来最後风一样的,打两大包卫生巾摆在桌子上。
安已惊讶地说:“怎麽买这麽多?”
她一年也用不完这些。
季轻舟摸了摸鼻子,“款式太多了,不知道你要用的是哪一个,或者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
另外一大包是内裤。
他买了超市的每一款女士内裤。
隔着袋子安已都能看到里面有蕾丝内裤,丝绸内裤豹纹内裤。
安已随便拿了一包卫生巾,在季轻舟的注视下翻出一条白色的。
让季轻舟去帮忙买东西,可能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她在浴室里不禁想。
安已收拾好後季轻舟才去洗澡。
他洗完澡要来客房服务员拿走今天换下的衣服後,又钻进了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安已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季轻舟就不出来,以不自然的语气说:“不好意思,被我洗坏了。”他摊开手捧着被扯烂的内裤。
安已两眼一黑当然不是因为她的内裤被扯坏了。
那条内裤上粘了很多血渍,安已换下来随意搭在卫生间的打算丢掉。在卫生间里转着转着就忘记了。
房间里的整个空气都弥漫着尴尬微妙和羞涩也没用的氛围。
安已嘴唇动了动才说:“其实可以丢掉的。”
季轻舟解释道:“我怕你明天要用。”
她就算要用那袋子里还有一大堆呀,实在不行,那种豹纹蕾丝的她也不是不能穿。
房间黑下来刚刚,奇怪的空气也很奇怪。
季轻舟平躺在安已的身边。
安以安逸,闭着眼睛,她忍了又忍还是控制不住想说出来。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季春洲觉得肯定不是什麽好话,他希望她不要说。
“人不怕笨但是怕笨又勤快。”
“……”
精准打击且打击要害。
虽然他是一个博士,但这次他不能为有人说他笨而辩解。
少年推开竹子制作的低矮院门,满院的油纸伞让他无从下脚。
一老一小在院中忙碌。
小姑娘从油纸伞後探出一只脑袋,看清来人站起身道:“淮将军!”
少年浅笑着点点头,在门口说道:“我来还伞。”
少年叫淮川带兵打仗,在此驻扎。
前日路过这里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幸得她借了一把伞。
她说:“此地多雨,将军应该常备一把油纸伞。”
淮川不以为意,说有空的时候会将伞送回。
今天他正好有空便来还伞。
奶奶咳了两声,对小姑娘说道:“阿芸,让怀将军进来喝口水吧。”
阿芸忙将院子里的伞挪开,开出一条小路来。
他不宜久留,但不想拂了老人家的好意,想着只喝一碗水便走。
阿芸让他坐在海棠树下的石桌旁。
支出海棠树长得极好,树干苏苏有海碗那麽粗,海棠花开得旺盛,粉白的海棠花将整棵树包裹着。
她端了一碗水,浮去石桌上,散落的海棠花瓣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