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已无奈,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有什麽好反悔的。
季轻舟的目光像是燃烧的火焰,看得安已不自在,她还是起身去接水。
她到哪他的目光就跟到哪。
季轻舟住了两天医院,就跟着安已去了她的客栈。
安已不想让他去,他明明订了酒店,酒店的环境应该更好,她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看他。
季轻舟不愿意,非要说客栈的环境适合养伤。
早几天他肯定不太敢违背的安已的意思,现在不一样,现在安已说她喜欢他。
是她自己说的,是她主动说的,他没有问,没有猜测,也没有逼迫。
喜欢的话,应该是有点权利的。
其实他还想让安已说现在不会分手,让安已承诺永远都不会分手,但还是没说。
万一安已觉得他蹬鼻子上脸怎麽办,万一因为他这麽一问让安已想起来了,她本来是想分手的怎麽办。
这种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他不敢做。
齐凌一见到季轻舟就觉得他非常不顺眼。
一个断了胳膊的人跑到这里来做什麽。
齐凌忍不住跟奶奶抱怨这个男人,奶奶则提醒齐凌他这里是人们给钱,他给人们提供休息的地方。
这倒提醒齐凌他可以多要钱,原本说好的是住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就要多用一份水电,多做一份饭菜,多呼吸一点儿空气。
安已对此也感到抱歉,她愿意多付钱,但齐凌不要她的钱,只找季轻舟要钱。
季轻舟不想给,倒不是他小气,而是来自雄性之间的本能。
齐凌对他有敌意,他对齐凌也有敌意。
季轻舟瞧着没反应过来的安已,庆幸幸好自己跟过来的。
他小心翼翼茍住的男朋友的身份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我跟安已要出去一趟。”
季轻舟起身:“我也去。”
安已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腰间的多出来的那只手:“我要跟齐凌出去喂马,你也要去吗。”
“去,我喜欢喂马。”
事实上,季轻舟左胳膊骨折了,攀山路非常不方便,还需要安已的帮忙。
安已也有点冒汗了,之前喂马不用走这麽陡峭的地方啊。
齐凌见安已累了,没有继续再往前走。
安已在给马儿梳马尾。
季轻舟到齐凌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交谈:“说说吧。”
齐凌知道他什麽意思。
其实安已刚来的时候,他起了那麽点心思。
安已很可爱,喜欢看他做伞,看的时候像他的马儿学走路一样,喜欢跟他去喂马,他的马也很喜欢她。
他知道安已有男朋友後就没心思了,他没资格不高兴。
但是他就是看季轻舟不爽,安已刚来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都是因为这家夥过了几天浑浑噩噩的日子。
齐凌瞥了眼季轻舟:“她来几天後,总是哭,肯定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