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鱼听都不听,直冲韩非是的方向说:“老子才不浪费时间听狗瞎BB。”
韩非是气得想把鳕鱼按在地上,狂啃一顿。他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来陪她,搭好帐篷後三下五除二将鳕鱼抓了进去。
刚开始还有鳕鱼骂架的声音,後来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再後来就响起了微忽的暧昧的声音。
帐篷里的光将二人的身影投射,布面上的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这一系列动作好像发生在瞬息之间。
她讶异得盯着影子上的帐篷愣怔。
“少儿不宜,”一双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如果你也喜欢的话……”
她转头扫了眼季轻舟就去到他们的帐篷里。
季轻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看来学韩非是的风格放在安已身上不合适。
安已躺在帐篷里,盖了个毛毯。
季轻舟进来躺在她的身边。
帐篷的上面是透明的,安已说:“好久没看星星了。”
以前人们忙着赶路,没时间,现在人们手里有了更有吸引力的东西。
天上繁星点点,有的明亮耀眼,如同钻石般闪烁;有的则很黯淡,像是被轻纱遮住的珍珠。
宁静夜幕下古老而神秘的光点不远万里,传递着光。
季轻舟和安已听见海浪拍打的声音,听见风踩过沙砾的声音。
“冷吗?”季轻舟问道。
安已摇头,也许太微弱了他没感受到。
他把毛毯往安已那边扯了扯,翻身侧挡环抱住她。
她没有动。
安已本来不习惯跟别人靠得这麽近。
可季轻舟最近总在跟她近距离接触,她好像对他免疫了一般。明明之前她还想跟他说分手,明明他们是情侣却不熟悉彼此。
该从哪里追溯源头呢?
是她已对那句“在一起”准备好了随时说再见吗?
她答应的时候,不过是顺应当时的心,说喜欢也并未喜欢到念念不忘,说不喜欢,她那一刻是存了靠近的心思。但她答应的时候,也存了对未来唯一的打算,那就是分手。
“淮川是谁?”她听见他不妨地问,拉回她的思绪。
安已道:“我高三时候的同学,那天你跟我一起见过他,之後我没有再联系过他。”
她还有义务保证她在这段关系里的纯洁,所以她得向他解释清楚。
季轻舟自然相信她。
只是他问:“梦里的怀川是谁?”
安已身体僵硬了下,微微转头,对上他眼里探究的目光。
季轻舟闭眼,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拍了拍安抚她。
说道:“你有说梦话的习惯而且最近频繁。”
她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季轻舟又问道:“故人?我像他?”
像吗?
那个落在地上的头颅,染了血,与他有六七分相像。
可他才十七八岁少年英姿,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