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颂安微微挑眉,有些好奇他想玩什麽花样。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她顺手拿起餐桌上切蛋糕的塑料刀,掂在手里把玩。
没过多久,贺年就走了出来,依旧是那件白衬衫,和刚才毫无区别,甚至扣子还多系上了两颗。唯有泛着微红的脸颊,透露出他刚才一定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手里的餐刀转了两圈,方颂安大抵猜出来他做了什麽,笑得漫不经心。
“我的礼物呢?”
贺年走过去,靠在餐桌上,偏过头去不敢看她。
他睫毛轻颤,耳根都泛着红色,声线也有些发抖,不知是激动还是羞耻。
“要自己拆。”
方颂安一步步逼近他,眼神微微眯起,强大的气场逼得贺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她提起餐刀,刀剑轻轻落在他的喉结上。
一瞬间,贺年止住了呼吸。
“从这里开始拆吗?”
方颂安靠得极近,灼热的呼吸打在他颈项上,是他上半身唯一裸露出来的地方。
贺年紧张得无法回答,撑在身後的手臂青筋浮现,呼吸骤然粗重起来。
刀尖一路向下,停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方颂安没有用力,却像划开了他的羞耻的面具,让他不可告人的真实样子暴露在人前。
方颂安戳了戳扣子:“解开。”
贺年瞳孔猛然一缩,因为她的指令,身体触电般酥麻了一瞬。
明明是送给她的礼物,她却要“礼物”亲自动手把自己剥开。
可他没有办法拒绝。
迟疑许久,他还是伸出手,手指落到喉结下方,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方颂安审视的目光忽然顿住。
她好像看到了礼物的影子。
纽扣的下方被什麽东西撑了起来,刀尖轻轻挑起衣襟,白皙的皮肤之上,一道银色的链条堪堪挂在上面。
她继续下滑……
第二颗,第三颗。
尖锐的刀刃宛如在贺年身上勾勒出一道痕迹,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看向方颂安的目光楚楚可怜,像是受了什麽欺负。
衣服脱完时,贺年连胸肌都变成了粉色。
链条从锁骨开始,交叉下坠,勾勒在胸肌两侧,完美地展示出他上身的线条。
方颂安深吸口气,有些忍不住心里的侵占欲。
她勾住颈项上那根最短的链子,把人拉到面前,掐住他的腰,反手把他按在了餐桌上。
贺年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但很快就被压制了回去。
因为刀尖再度抵上了他的喉结。
但这次,却不止是坚硬的刀刃,还有湿润,柔软的白色奶油。
奶油的裱花落在喉结上,又被人吞入腹中。
不知这个生日是为谁补过的,贺年自己只在忍不住叫出声时,被强行塞了一口奶油。
他横躺在餐桌上,成为了最完美的甜品容器。
最脆弱的地方被方颂安反复品尝了一遍又一遍,豆大的嫩尖涨大了一倍不止,肿得轻轻一碰眼泪就要下来。
意乱情迷之时,他听到耳边提琴般安抚的声音。
“好漂亮的礼物,喜欢。”
特地为方颂安准备的礼物,最後被她自己亲手扯断。昏天黑地地胡闹了一下午,贺年身上被嘬得到处都是痕迹,踩到地上时,脚步甚至有一瞬间的虚浮。
等到方颂安洗完澡换好衣服,他身上披着衬衫,正在收拾餐桌上的残局。
贤惠得有些可怜。
见她出来,贺年颇为不满地小声蛐蛐:“谁家的寿星这麽惨,被吃干抹净不说,还要负责打扫战场。”
方颂安闻言笑了出来,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
“别收拾了,先去拆你的礼物吧。”
贺年把掉在地上的蛋糕渣扔进了垃圾桶,却没听方颂安的话。
他去给方颂安倒了一杯水,靠在餐桌上,状似无意地问她:“方总那天走得急,是遇到什麽事了吗?”
方颂安眼皮一跳,知道他是在问生日那天的事。
她喝了两口水,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