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走不了了。”裴宵勾唇,白皙的脸上显出几分病态,“就算是烂了,为夫也同与妤儿在一处,不好吗?”
生同裘死同穴,不正该如此吗?
她想赶他走,他就偏偏要她时时刻刻看到他。
只要她眼前身上都是他的影子,她习惯了,自然会离不开他的。
裴宵轻拥住她颤抖的肩膀,鼻尖在她颈侧厮磨。
今晚他独自回京后,心就不曾安定过。
反而现在,裴宵埋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木槿香,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良久,他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妤儿,为夫好像离不开你了。”
一夜都离不开。
姜妤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既无法坦白过往,也无法痛下杀手,那就只能永远困着她了。
她恨他也罢,厌恶他也好,他都必须占有她!
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地占有她!
裴宵将她压倒在榻上,薄唇顺着她的颈线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而后唇齿相依,探入她的口腔。
“裴宵,滚开!”姜妤嘴里呜呜咽咽,抵着他的胸口。
她这般无力地在他怀里娇躯扭动,裴宵眸色更深,“别乱扭,否则,就不是吻这么简单了。”
经历了今晚独处的恐慌,他现在迫切需要她的气息。
只有汲取了她的气息,他才能踏实。
他将她紧扣在怀里,唇舌痴缠,吻如暴风骤雨,恨不得将她吸食殆尽。
姜妤要被他缠疯了,捶他踢他,无济于事。
裴宵蹙眉,将她的手臂拉过头顶,用菩提子吊在了床头。
佛珠冰冷坚硬,姜妤一挣扎,细白的手腕上全是红痕,根本没法办挣脱。
身上的裴宵冷眼欣赏着她挣扎,却挣脱不开的可怜模样,勾起满意的笑。
这样就极好了。
她永远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他的娇花只供他观赏。
姜妤预感危机来临,心口骤缩,“你想做什么?”
裴宵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锁骨滑入,直至心口,指尖轻点了点,“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一股电流窜入心脏,姜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裴宵,你放了我!放了我!”姜妤身躯扭动着。
忽而周身一凉,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姜妤眼前一黑,视线再变清晰时,她的衣带松散开,贴身的粉色丝帕飘飘摇摇落了下来。
就在快要落到姜妤脸上时,裴宵伸手接住,饶有兴致缠在指尖轻嗅了嗅,有她身上的木槿花香。
“恶心!”姜妤啐了一口。
可她的身子被束缚着,想遮丑都没办法,唯有用眼神恶狠狠瞪他。
眼神若能杀人,她早杀了裴宵千百次了。
裴宵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用丝帕将她的杏眼遮住,隔着丝绸布料吻她的眉眼。
姜妤动弹不得,只能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