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领口微敞开,斑驳的锁骨布满抓痕,脖颈牙印密布。
傅初雪掀开中衣瞧了瞧,自己身上只有深浅不一的吻痕。
虽说是有备而来,但没想到战况过于激烈,最後搞得两败俱伤。
“啧啧,看你这被糟践的可怜样。”傅初雪反思,“技术不好,还得练。”
沐川眼神跃跃欲试,语气却颇为矜持,“何时练?”
“练练练丶人都练废了丶还他娘的要练?”
“对不起。”
“就不会说点儿别的?”
沐川词穷,说不出来别的,又变成秤砣。
傅初雪擦完药,威胁道:“日後若是让我发现你之前有别人……”
沐川:“之前没有,日後也不会有。”
傅初雪压下疯狂上扬的唇角,心道:终于说了句像样的。
昨夜虽然时机不对,不过他已经认定沐川,早晚都会这样做。
其实这事儿就跟互相帮助差不多,他不想出力,沐川很想出力,他们一拍即合,谈不上谁占谁的便宜。
况且男人也不需要什麽贞操,做都做了,爽就完了。
傅初雪伸出爪子,笑眯眯道:“看你被摧残得如此可怜,我就亲亲你吧。”
让秤砣开口太难,生理性喜欢也是喜欢,就这样把人绑在身边也不错。
此前觉着自己烂命一条朝不保夕丶不想对情感之事负责丶只想找人春风一度;
春风一度後忽然变得想负责丶想长久丶有些惜命了。
如果他不激进,不让乌盘催动蛊虫;如果沐川不回长唐,不再复仇;他们就会有很多时间,可以谈以後。
*
傅初雪一时冲动丶被搞得神志不清,沐川不是一时冲动丶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清醒的。
从无法拒绝丶到沉迷其中丶到清醒地看着自己沦陷。
傅初雪太过好看,并且太积极主动,摆出娇滴滴的模样,诱他深入。
沐川一直想窥探他的内里,看看里面住的是什麽勾人的精怪。
终于如愿。
里面没有精怪,只有真心。
一颗明知他们之间的阻力丶还要全身心的交付的真心。
傅初雪在这种事上放得很开,手脚并用地缠着他,只要停下丶便会撒娇丶抱着他吭吭唧唧,他完全没有办法拒绝,从被动变成主动。
本以为傅初雪醒来後会发脾气,没想到被弄得破破烂烂,还跟个小年糕似的往他身上贴。
小年糕软绵绵的,黏黏糊糊的嘟着嘴,要亲亲抱抱。
沐川怕自己忍不住,便道:“我去拿点儿吃的。”
推开厢房的门,只见傅宗抱着膀子在门口站着。
沐川生理反应没消,瞳孔瞬间放大。
傅宗看他的眼神从“此子可担大任”变成“此子断不可留”。
沐川两军交战时都没这麽紧张过,第一次说话磕磕绊绊,“伯,伯父。”
傅宗招招手,沐川走过去,傅宗说:“厢房隔音不好,你别在门前说话。”
沐川:“……”
焦宝间接告诉他一次,傅宗还要亲口对他说一次,他真的知道厢房隔音不好,这辈子再也不敢了。
傅宗言简意赅,“我给你当後盾,你睡我儿子?”
沐川紧张得语无伦次,“那个,我……”
本就词穷,现在紧张得更是说不出什麽,在亲爹面前犯了错都没如此心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