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支支吾吾半晌,憋得脸都红了,使大劲蹦出句:“我会好好对祈安。”
傅宗问:“祈安的红鸳佩是送你了吗?”
沐川点头。
“果然。”傅宗叹了口气,“祖传玉佩都给你了,你们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
原来内阁认得红鸳,是因为老侯爷戴过。
傅初雪竟将祖传玉佩给了他!
仔细想想,这次是傅宗让他来的,之前也是傅宗一次次把儿子往他家送,他们有今天,傅宗功不可没。
傅宗为何要撮合他与傅初雪呢?
很可能是看红鸳不见了,认为傅初雪对他有意。
原来,在互相帮助时,傅初雪就已经对他动心了。
想到这里,沐川再压不住疯狂上扬的唇角。
这在傅宗看来就是挑衅了。
老父亲脸拉得比赤骓还长,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沐川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好在傅宗没说什麽重话,甩完脸色,便让焦宝拿了一堆甜点,都是傅初雪爱吃的。
焦宝小声说:“主子面皮薄,要是知道侯爷知道了,没准儿会撞墙,东川侯就当侯爷不知道,可别和主子说。”
沐川怕傅初雪撞墙,捧着一堆甜点,大步流星往回走。
推门只见傅初雪香肩半露,对镜搔首弄姿,像是……在模仿话本中的动作。
不听话的下半截蠢蠢欲动。
沐川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砍了这没出息的东西。
傅初雪象征性拢了拢中衣,该遮的地方都没遮住,凑过来捡了块甜糕。
“噬心蛊怕冷,延北冬天会很冷,若能枕着你,毒发时应该不会特别难熬。”
沐川替他拢了拢衣物,“别着凉。”
“东桑全是山丶你的马技施展不开,延北虽然荒凉丶旷野却不少,日後,你可以经常带我骑马。”傅初雪顺势往他怀里倒。
先是用美人计让他放松警惕,之後讲自身难处丶对未来的规划,就是想将他留在延北。
沐川也想留下,陪他一起骑马,可大仇未报,他必须去长唐。
总是很难拒绝傅初雪,昨夜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沐川说:“延北很好。”
傅初雪眼底闪过一丝脆弱,话锋一转,幽幽道:“我心悦一人,却听闻那人要娶妻。”
沐川立刻否认:“我没有要娶妻。”
傅初雪脖子一横,又开始歪理邪说:“我说的是你吗?”
亲过做过,祖传玉佩都送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沐川配合道:“何人,我替你掳来便是。”
“话本说,东川侯要回长唐娶妻,始乱终弃。”
“话本讲的都不做数。”
“昨夜我们才将里面的姿势演了一遍,今日你便与我说不作数?刚说要替我掳来,现在人在这里居然还想走?”傅初雪越说越委屈,眼中波光潋滟,竟像马上要哭出来,“你就是想与我春风一度!”
傅初雪又陷入奇怪的脑回路中,每次都要解释好多遍才能懂。
偏偏他乐意宠着。
沐川再次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傅初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将军莫要回长唐娶妻,与我在延北久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