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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别你听我狡辩（第1页）

第2章别，你听我狡辩

麟京的动霆司总部隐藏在一堆司部大楼中间，不起眼也不突出，只有十几层高，一样是红墙青瓦，最上面用重檐斗拱做顶，官方飞舆的进出通道正隐藏在此。

与低调的外表相比，内部可就热闹多了，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过了零点，门外的脚步声还是接连不断，李赴昭支起耳朵听了一下，就这架势，怕不是全员加班了。

不过，虽然带他来的时候态度邦邦硬，待遇倒还挺不错的，没直接扭送到带着银镯子的审讯台上，而是留在一间办公室里等通知，还顺便送了杯热茶来。

就是茶味淡了点，李赴昭勉强尝了一口，使劲琢磨才尝出一点味道，好家夥，一包茶叶渣子在这儿怕不是能沏半桶吧。

待面前冒着热气儿的茶才稍微能入嘴，宋其索就带着另一位治安官重新回到了房间。

刚才在外面李赴昭也没看清，现在他才发现，这位治安官先生的五官轮廓还真够深的，顶灯打在他头上，那俩浅褐色的眼睛就好像藏在了黑洞里。

“感觉你们都挺忙，”他赶紧把水杯放下，“就别耽误彼此时间了，速战速决好不好？”

宋其索既没回答，也没让他闭上嘴少BB，而是转而问李赴昭：“刚刚在外面，你跑什麽？”

“我没跑啊……”

“我看到你之前，你躲在人群里观察治安官的动向，”既然没有刻意隐瞒，他那点小动作恰好被宋其索看得清清楚楚，“後面发现我在找你，扭头就跑了，为什麽？”

还能为什麽，怕被你逮到呗！李赴昭显然有些无语，虽说现在想想，他就是卯足了劲也不能逃出治安官的包围圈，但至少不会输的这麽轻易，不过，幸好没这麽干，要不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你们都到我店门口了，我肯定要先问问店员究竟是怎麽回事吧。”他状态太坦然了，歪理听上去都有凭有据：“再说，你也知道这一行竞争激烈，万一我在店门口被治安官带走了，回头我生意还怎麽做。”

卖义体的店家多，也就代表什麽鸟都有，祸害竞争对手的方式更是层出不穷，李赴昭是专业人士，自然摸的门儿清，借口也是张嘴就来。

他这个态度要放在一般治安官那里，早就被敲桌子警告了，但宋其索只是点点头，貌似相信了他随口胡说的东西，转而去问别的：“你做这行多久了？”

“从接触到现在，有10年了吧。”

“你们店里都做什麽样的义体？”

“内置外接都有，不过像我们这样的门店，一般都是内置义体比较多，外接义体还要联系厂家，小本生意嘛，不太合算。”

由于麟京特殊的社会环境，每个人身体里都会注射义体扫描芯片，所以安装内置义体的人也很多，多数情况下，从外表几乎看不出异样，不过也不排除有些人会特地装一些美化插件，一到晚上浑身上下灯火辉煌的。

“那除了义体呢？”宋其索倒是不在意那只有一丢丢香味的茶水，趁着李赴昭说话的功夫喝了小半杯，“你们不还卖零件吗？”

“零件？”一听这话，李赴昭立刻琢磨出不对劲儿来，“内置义体的零件？没人会卖这种东西吧？”

简单说来，内置义体就是一种电脑编辑的程序插件，比如有的顾客想要健康监测和视觉强化，那这两项就要拿出来单做，做好了再往一起组装丶修错，在治安官提出“零件”这一概念前，李赴昭可从没听谁这麽称呼过某个单独项目。

“为什麽？”

“别说‘零件’了，就是不同序列号的义体都不敢往同一个人身体里扫描，谁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与别人家的义体放在一起会不会报错，到时候万一出事就糟了。”

前面提到过，麟京对义体的管控非常严格，每个报备过的店家都有独一无二的“序列号”，这东西就像是身份ID，既是防僞，也为了方便监管，这东西搞不好真的会死人，半点犹豫不得，也正因为如此，制作义体的商家才会想尽办法避开风险，没有人愿意往枪口上撞。

而宋其索口中的“零件”，则是一个完全反常规的存在，也难怪李赴昭会是这个反应。

“那匿名论坛呢？卖的也都是正常东西？”

说到这儿李赴昭也听出来了，确实是义体有问题，但并不是他之前设想过的原因，而是与他本人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