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时候看到他,倒是春风满面。”
“为了个破烂户负了自己的未婚妻,陆兄如今有这个遭遇,也只能说他活该了。”
“好了。”
李文斯到底是陆砚辞的好友,不忍好友被他们这般议论。
眼见他们越说越过,自然出声制止起来:“那事要是真的,砚辞也是受害者,若是假的,我们就更不应该在私下这样议论了,对谁都不好,也有损我们的名声。”
众人听他这么说,虽然不满,但谁也不想成为那人群中的长舌妇,便都消了声,随口说起别的离开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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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斯叹了口气,跟在他们身后。
他当时就不赞同砚辞抛弃沈家那位娘子,只是作为好友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摇了摇头,也不再想这件事。
这里众人离开去找酒楼吃饭,另一边,陆砚辞一路沉着脸让广安快马加鞭回到了家。
他才回到家,就见门房的下人看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对劲。
“少爷。”他们跟陆砚辞问好,连头都不敢抬。
陆砚辞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沉着脸进了府里。
现在整个府里都是他的人。
都不需要他主动去问,被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陈管家就过来了。
“少爷。”
他跟陆砚辞问好,虽然脸色也有些不对劲,但总归没有外头那两个门房那么慌乱。
陆砚辞沉声问他:“生什么事了?”
陈管家面露犹豫,但也知晓此事瞒不住,便请陆砚辞移步到一旁说话。
他在知道外头的事情之后,便特地出去打听了一番,又把今日跟着少夫人出门的那两个下人都喊过来问了话,知道的自然十分详尽。
他小心说完之后,偷偷抬头一瞥,便见身前青年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陆砚辞紧攥着手,黑着脸咬着牙,没有说话。
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背负绿帽子的名声,何况是一向看重脸面的陆砚辞!
倘若左谧兰是清白的,陆砚辞当然无惧,可偏偏……他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想到了他莫名中药。
当时他糊里糊涂,虽然左谧兰的确见了血,但后来相处久了,他记得左谧兰的月信也是那几天的时间。
以前没这些事,陆砚辞自然不会多想。
可如今有了这样的事,陆砚辞岂会不多想?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去左谧兰那边,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跟裴遂究竟有没有什么!
但脚步只迈出去一步,陆砚辞就又停了下来。
他知道他要是过去质问,他跟左谧兰的关系就彻底结束了。
不管是出于脸面,还是左谧兰背后的关系,他都不能这么过去。
他不仅不能,还得替左谧兰挽回名声。
只有他替左谧兰说话,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清白的,他的脸面才能回来。
陆砚辞脸仍旧黑着,却很快就理清利害关系,跟陈管家吩咐道:“让底下的人都闭紧嘴巴,少夫人的清白不是他们可以污蔑的。”
陈管家面露惊讶。
明明刚才少爷也在质疑少夫人的清白,没想到这就又维护起少夫人的名声来了。
他不明就里,却知道服从。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陈管家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忙答应一声:“是,属下现在就去警告他们。”
他又问:“少爷,外面呢?”
陆砚辞冷着脸说:“我明日会带着兰娘回左家一趟,到时候自然会‘真相大白’!”
最后四个字,陆砚辞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陈管家便不再多言,他答应着告辞。
广安还在。
作为和陆砚辞一起长大的书童,广安当然能感觉出陆砚辞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少爷认为少夫人是清白的,却还是这副模样,但还是聪明地选择保持沉默。
主仆两人安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