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老夫人喊人过来,让陆砚辞过去。
陆砚辞才收拾神情跟着过去,没让广安跟着。
陆老夫人和陆昌盛都在。
事情闹得这样大,自然也瞒不过这两人的耳朵。
陈氏死后,陆砚辞的官位被保留,陆昌盛的官职倒是被罢免了。
陆昌盛起初当然不肯。
但长子已经不管他,次子也翅膀硬了,越来越不拿他这个爹当回事了,他无人可靠,又不敢抗旨,只能憋屈应下。
知道今日外头生的事情后,陆老夫人和陆昌盛的脸色就不好看。
要不是因为左谧兰身份特殊,有太后那尊大佛当靠山,只怕陆砚辞还没回来,她就要被喊过来问话了。
只是这事情那么大,尤其还涉及到他们陆家的血脉。
他们自然不可能不管。
因此知道陆砚辞回来后,他们就立刻喊人叫他过去了,打算好好问下陆砚辞到底怎么回事,左谧兰到底清不清白!
要真是不清白,还有可能祸乱他们陆家的血脉,那不管她有什么靠山,都应该直接赶出去,免得叫他们陆家成为别人口中的耻辱!
眼见陆砚辞从外面过来,陆老夫人立刻按捺不住直接问道:“砚辞,左氏到底怎么回事!她跟你的时候到底干不干净,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没等陆砚辞说什么,她又皱着眉说道:“我当初就觉得她未婚先孕不好,不干不净的,让我们家被人笑话。”
“没想到她竟然还真有这样的事,还是自己的姐夫!”陆老夫人越说,脸色越难看。
陆昌盛虽然没插嘴,但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也是看着陆砚辞,等着他说话。
“外头的人胡言乱语,您怎么能信?”
陆砚辞神情如常,早在过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调节好自己的心情,此时自然没叫两人看出异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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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淡淡说道:“裴遂当初的确对兰娘有意,这事我是清楚的,兰娘就是苦于被他纠缠才会离开家里求我带她离开,她那个姐姐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如此嫉恨兰娘,故意毁她名声。”
他说得如此冷静平常,反倒让刚才盛怒的陆老夫人和陆昌盛一时愕然起来。
难道真是他们误会了?
“您二位放心吧,兰娘跟我的时候清清白白,之后更是再未与裴遂接触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我们陆家的种。”
陆老夫人见他说得那么果断,总算信了。
紧绷了一下午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陆老夫人放心了,却也恼道:“那左家女可真够坏的,自己管不住丈夫,竟过来攀咬我们陆家!害我们陆家丢尽脸面!”
“砚辞,这事你可得好生解决,要不然咱们陆家真要背负这样的名声沦为别人的笑话了。”
陆砚辞点头:“孙儿知道,孙儿明日就带兰娘去京城找左家说清楚,左家要是不肯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就请太后出面。”
陆老夫人和陆昌盛听他这么说,终于放心下来。
陆老夫人吩咐道:“那你去找你媳妇吧,你媳妇今日也是受委屈了。”
陆老夫人这会又不喊左氏了。
心里还十分庆幸刚才没直接喊左谧兰过来,要不然就真的一不可收拾了。
陆砚辞点头离开。
他神情依旧,只有在转身走出院子的时候,才猛地沉下了一张脸。
好在今日路上人并不多,无人窥见他这一份变化。
他就这么一路沉着脸往他跟左谧兰的院子走去。
而此时,拾月也正跟左谧兰在说陆砚辞回来了的事。
眼见陆砚辞迟迟未过来,拾月担心不已,左谧兰倒还是那副心如止水的样子,靠在床上没说话。
自从大夫离开之后,左谧兰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既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好像已经预见自己的结局,正在等待着宣判。
外面传来声响:“少爷。”
“主子,姑爷回来了!”拾月率先激动道。
左谧兰眼睫微颤,红唇微抿,到底也没法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她僵硬着身子扭头往外看,果然看到陆砚辞穿着官服掀帘踏入。
拾月先过去跟陆砚辞请安。
她这阵子一直都有些害怕跟陆砚辞相处,甚至就连广安,她也一直怕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