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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檩硒番外(第1页)

陆檩硒

我叫陆檩硒,生在陆家这样的家里,注定要背负许多责任。

从小,我的世界只有奶奶和空荡的老宅。

父母总在电话里说“忙完这项目就回来”,声音穿过电波,带着模糊的失真。

奶奶用布满皱纹的手擦去我眼角的泪,将温热的粥碗塞进我手里:“阿硒,咱不哭,奶奶在呢。”

她是我唯一的依靠,却也让我习惯了孤独。

初中时,我成了老师口中的“问题学生”。父母常年不在,陆家权势又深,同学或畏惧或讨好,我愈发觉得无趣。

某日,几个混混在巷口挑衅,我忍无可忍,挥拳相向。

最後被扭送教务处时,我满不在乎地倚着墙,直到看见奶奶颤巍巍的身影。她银发凌乱,攥着我的手腕:“阿硒,咱们回家。”没有责骂,只有叹息。

那晚,她坐在廊下编竹筐,月光洒在她佝偻的背上,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叛逆不过是为了填补心底的空洞。

高二开学那天,教室後门被推开,一个少年懒洋洋地倚着门框。

他眉眼清冷,腕间空无一物,只有一截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周莫这个名字,自此烙进我的生命。

起初,我总故意招惹他——在他实验时碰洒试剂,在他午睡时抽走椅子。

他皱眉,声音淡得像冰水:“陆檩硒,你很闲?”

我挑衅地笑:“比你有趣。”

他却懒得再回应,转身继续摆弄仪器。

可每当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指尖抚过试管的样子温柔得不像话,我莫名心悸。

後来我才明白,他的冷漠只是一层壳。

他懒得搭理别人,因为不喜欢所有人。除了宋屹——那个总黏在他身後丶笑得像太阳的男孩。

宋屹递来的笔记,他会认真批改;宋屹被为难时,他会冷着脸将人护在身後。

我嫉妒,却也好奇:怎样的孤独,能让一个人将心门焊死,却又为另一个人留一道缝隙?

我开始制造“偶遇”。清晨在实验室门口等他,递上温好的牛奶;午休时蹭他的实验笔记,听他讲解公式时睫毛颤动的模样。

他总说我“笨”,却会在黄昏陪我重做失败的实验,直到暮色染红试管里的溶液。

某个雨夜,他感冒发烧,我冒雨送他回家,他蜷在沙发上咳嗽,我煮姜茶的手抖得险些打翻瓷碗。他烧得迷迷糊糊,攥住我袖口喃喃:“阿硒,别走……”

那声“阿硒”像火星,瞬间点燃了我蛰伏多年的渴望。可清醒後的他,却恢复了疏离,仿佛昨夜脆弱只是幻觉。

我渐渐发现,他的冷漠下藏着疲惫。

课题压力如山,他总熬夜到凌晨,伏案时发丝垂落,遮住了眼底的倦色。有次他数据出错,颓然跌坐在地,试管碎片扎进掌心。

我蹲下身,攥住他流血的手:“周莫,你不需要一个人扛。”

他僵了一瞬,终是卸下防备,将脸埋进我颈间,声音闷闷的:“阿硒……我累了。”

那晚,他第一次主动吻了我,腕间仍空无一物,却在我怀中颤抖如枝头将坠的雪。

孕吐时他蜷在床上,我跪在地板给他揉腰,看他喝下姜茶後皱起的眉头,恨不得代他受这苦楚。

他生産那天,産房外的每一秒都像凌迟,我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却不敢看那血淋淋的仪器,只死死攥住他的手,一遍遍重复:“莫莫,我在,我在……”

女儿知夏的啼哭响起时,我冲向虚弱的他,吻住他汗湿的额角:“莫莫,你辛苦了。”

生産次日,宋屹带着陈骁前来探望。

周莫精神稍好,便与宋屹聊了许久,眉眼弯起,笑声清脆。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熟稔的互动,心中酸涩却释然。

他愿意在我面前展露这样的笑容,已是莫大的信任。

宋屹打趣:“陆檩硒,你这妻奴当得越发称职了。”

他耳尖泛红,嗔道:“宋屹,别胡说。”我却上前搂住他的肩,在他鬓角落下一吻:“我乐意。”

如今,知夏已能咿呀学语,周莫重啓了科研课题。

他依旧懒得搭理旁人,实验室里若有同学请教,他仍会推拒:“问导师去。”

可对我,他却会耐心讲解数据,甚至在我疲惫时,递来一杯温茶。我总笑他:“周莫,你果然只对我例外。”

他耳尖泛红,攥紧我的衣角,如同当年在图书馆,如同除夕夜的雪夜,如同産房外的承诺。

我曾问他,为何独独对我松了防线。

他抚过腕间的玉镯,轻声道:“阿硒,你像一团火,烧穿了我的壳。”我喉间哽住,将人揽入怀中。

蝉鸣声在夏日响起,却再不是童年的孤寂,而是满庭的欢笑与暖意。他总说我黏人,却会在深夜归家时,主动吻我的唇。

我知道,他的冷漠从未消失,只是在我面前,他愿意卸下铠甲,露出柔软的内心。

我的一生,前半段在孤独中跋涉,後半段因他而完整。他不喜欢所有人,却给了我全部。

陆家老宅的梧桐会继续沙沙作响,蝉鸣会年复一年地响起,而我们的故事,会在时光里,绵长如并蒂莲的纹路,永恒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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