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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捧了她就朝七宝帐内走去(第2页)

吓得徐菀音奋力抽出手来,死死捧住他要朝下吻过去的脸。却见他凤眼含笑,又朝自己脸上看过来,继续说道:

“……可是,孤听卿卿说道,就便是父皇赐婚,也万不愿嫁与二皇弟。孤唯有现下这一个办法,能帮卿卿不去嫁与二皇弟……”

他呼着热气的嘴,已逡巡在她唇瓣周围,凤目中的春情,已是满带了电光石火,仿佛一触就要爆裂开来,就这般如火如荼地盘桓在那处,眼神一忽一忽地扫着身下人儿的眉眼丶琼鼻丶和两点樱唇,强忍着,继续说道:

“……唯有,将卿卿变为孤的……变为孤的……卿卿宝贝心肝肉,便再也不能与二皇弟结亲……”

一息火光绽于他凤眼之中,他如饥似渴地呼出那口焦灼之气,一低头便含住了嘴下那两片颤栗的唇瓣。

也就在此时,太子突然听到“喀拉”一声脆响,正觉得奇怪,又嫌那声音打扰,脑中却乍然一片昏晕,後脑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刺痛,不由自主地就朝一侧躺倒,恰见眼前滴溜溜滚动的半个碎裂的陶俑,待停稳了,只见那光着身子的男俑正对着他闭眼荡笑……又听“忽喇”一声,眼前又落下一个碎陶俑,头上又是一阵剧痛,这次却是再也看不清那陶俑上到底是何图案了……

徐菀音满面通红地推开仍压着她腿的太子。她一连朝太子头上砸去两个陶俑,才将太子砸得昏迷过去,心中咚咚狂跳着,暗呼庆幸,庆幸那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陶俑竟烧制得颇为瓷实,恰成了趁手的砸人武器。

又恨恨地伸手使劲擦了擦嘴,顾不得思忖太多,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榻,出了那七宝帐子,只觉得身上那件裙摆长达三四米的抹胸襦裙实在累赘,却又不能脱掉它,只得一手挽了裙摆,迈腿朝门口走去。

她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又警惕地朝床帐中看回去,过了好一阵,觉着里外都没有什麽声息,便折过身子,悄悄朝後窗处走去。

这新房虽不是徐菀音先前所居寝阁,窗牖等格局却都是一样。徐菀音先前被送入新房七宝帐中後,趁女官们退出丶女傧相们相继而入之前的空档,悄悄出帐,在四周细细看了一圈。

她前几日在寝阁内,便已琢磨清楚了,那窗牖乃是由宫人落锁。每夜里宫人来锁窗时,总会将一两扇窗牖锁成窄窄的透气模式,若见到已然是透气模式的窗牖,宫人便不会去管它了。徐菀音已试验了几日,每日里悄悄将宫人白日打开的某一扇窗牖换为未上锁的透气模式,待到夜里,宫人果然没有再次锁它。

于是她便在这新房内如法炮制,给自己留了一扇窗牖,期待关窗的宫人仍会忽略掉它。

此刻她挽着裙摆,走到先前自己做过手脚的窗牖旁,伸手一推,发现果然没锁,心中狂喜,再不犹豫,蹑手蹑脚地跳窗而出。

她已多次观察过,几处殿内厢房的後窗之外,有一片区域似若盲区,因总不见有宦官监门巡至此处,因而越过後窗後,可从该片盲区一直跑出东宫内坊的范围。

令她头大的是,出了东宫内坊又是何处?那外头的宿卫卫队又是些什麽样的人?巡查得到底有多严?她一概不知。

她只在某一日里,状若无聊般溜达到内坊宫门边缘,往外看时,恰好看见一处偏殿下放置着几大堆木料和一些灰浆丶石块,十馀名工匠在几名宫苑使的监管之下,在那偏殿处修缮劳作。

此刻慌不择路,已是管不了那许多,既出了东宫内坊范围,又不知外头情形,心想不如先跑到那偏殿处,好歹可以躲在那处看明白外苑的夜巡间隙,再行下一步。

此时夜露已重,宫苑以内的草树之上薄薄地起了一层轻霜。

徐菀音在那新房里,已被太子剥去了还算厚重的外袍,只剩里面两层低胸襦裙,几乎是半光着胸背跑到外面,只一会儿工夫就冻得她牙关发抖,不由自主地“咯咯”作响。

她嘴里哈着气,心中渐生惶恐,禁不住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搞不好要丢命于此了。脚下却是不敢稍停,浑身颤抖地没命奔跑。

远远那头,已能看见那偏殿黑黢黢的矗立在夜幕之中,殿前一大片空地,却是明晃晃的暴露在月光下。

心想自己只需迅速穿过那片空地,就能跑到偏殿处暂时躲藏一息,却万万不能在那空地上露了行迹,那可是一抓一个准儿。

便在树影里隐匿着,稍稍调了调气息,又振作起抖得如筛糠般的身体,挽着裙摆飞速朝偏殿奔去。

却刚刚奔出去十来步,整个人恰奔到了那月光下时,猛然被那头宫墙外出现的一个侍卫身影,吓得三魂出窍丶心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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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啊!逃犯徐二小姐要被逮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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