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江砚初你也来了?”
江砚初微笑着,心里却跑过千万只草泥马,这就是他一路走得飞快的原因。
他礼貌点头:“嗯,我正要走。”
关佰震惊,“我刚来你就要走!”
那肯定是因为我已经看望完了啊!江砚初咆哮。
终于关佰注意到江砚初还未才干净的血迹,本来想说你跟南润星亲的真够猛的,又想起眼前这人也是个体面人,只好硬生生咽下,尴尬地说:“你俩在医院怎麽能打架呢?”
话刚出,关佰就想扇嘴,还不如说亲了。
不对,他就应该忽略江砚初脸上的血迹……
江砚初更是尴尬得不行,他总不能说自己看心上人看得热血沸腾,流鼻血了吧?
只好转移话题:“南润星病房左转右转直走到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说完,就冲进洗手间。
关佰:“……谢谢,谢谢。”
有没有可能他其实知道呢?
医院的洗手间肯定是干净,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江砚初简单地冲洗後,终于可以不用顶着血乱跑了。
江砚初长舒一口气,背起书包正要走,却在临行前看了一眼镜子,愣在原地。
通过镜子,可以看出,他背後有个男人,西装革履,嘴唇带笑,眼底满是寒凉。
男人嫌恶地拍拍蹭上西装的灰尘,但这个表情只持续一秒,又很快恢复轻佻笑意,他缓缓走来,皮鞋在瓷质地砖上哒哒作响,仅仅三两步,就走到江砚初面前。
“你喜欢我弟弟?”
江砚初呼吸一滞,他怎麽没听南润星说过自己有哥哥。
两人身高相仿,江砚初下意识不想落下风,但面前的毕竟是南润星的哥哥,他收起气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江砚初,对吗?”
江砚初点头,後背不自觉绷紧,眼前这个人总让他感觉很不舒服。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礼貌问道:“您怎麽称呼?”
“南润泽。”男人咏叹般,“星星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失去父母时,是我在安慰,他考试靠差了,也是我在辅导,劝你不要想吃天鹅肉了,同性恋。
哈哈,抱歉,言重了。”
男人说完缓缓踱步往出走,背後却一道强劲的破风声,还等不及反应,江砚初一拳便打在南润泽那张漂亮的,和南润星甚至有点相似的脸上。
力道之大,南润泽站不稳,重重摔倒在地。
江砚初居高临下,眼底的寒意都要溢出,俯视着地上跪趴的男人,“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砚初笑了笑:“再见。”
毕竟是富家子弟,江砚初真的觉得自己的脾气比以前好很多,今天实在是忍不了。
况且,先不提南润星他爸妈出车祸是不是南润泽一直陪伴。
起码南润星的学业是他操心的吧?!
从来没听南润星说过:我哥哥最近给我补课了哦。
“……”
最终还是敌不过自己的直觉,江砚初终于鲜少地使用富二代的权利,他拨打了个熟悉的电话,声音低沉:
“叔,帮我查个人,叫南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