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想得不行
令沈珍珠意外的是,这麽晚了,从那扇门进来的除了温辞竟然还会有别人,此前沈珍珠从没在这个时间点见过卢慧玲。
她站起来,有些呆地看着来人,卢慧玲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她打量了番沈珍珠,有些放松地说,沈珍珠听完也露出一个笑,问道,“这麽晚您下来吃饭吗?”
一袋子东西被放到沈珍珠的桌上,卢慧玲抓着沈珍珠的手揉了下,“下午去药店看了下,也不知道买什麽能让你不那麽难受,又担心药吃了会有副作用,就给你拿了点暖宝宝,晚上睡觉贴在肚子上会舒服。”
沈珍珠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只会看着卢慧玲一个劲地说,“谢谢您”,声音也哽咽了几分。
“好孩子,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她摸了下沈珍珠的鬓角,眼里有些心疼。
等卢慧玲走至回廊处,沈珍珠冲桌上拿起今早摘的花追过去,她满脸笑意,声音沾了点腼腆,“今早摘的花,很漂亮的。”
卢慧玲也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确实很漂亮,谢谢小沈。”
沈珍珠收拾完和池放一起把灯熄了,各自回宿舍,甫一进门,祝翘盼趴在床上翘着脚嬉皮笑脸地叫她,“哟,咋们珍珠回来啦~”
沈珍珠也笑了下,把手里的椰子奶放到她的床边,“阿姨说这个可以喝的,我给你带了瓶回来。”
“珍珠,我真是爱死你了,木啊”,祝翘盼翻身而起,喝着奶又问,“你手里的袋子装的啥呀?”
“暖宝宝,一个很好的阿姨看我肚子疼特地帮我去镇上买的”,她边说边笑,幸福地说,“翘盼,我真的好喜欢云城呀,这的人都很好,每天都好充实,要是能一直待在云城就好了。”
“珍珠,我算是发现了,你真是太好哄了,别人一点好你就感恩戴德”,祝翘盼笑嘻嘻地说。
沈珍珠这可不乐意了,“哪里是一点点好嘛,是很好很好”,她用手臂比划了个大大的圆来,脸上都是用力的表情。
“行行行,我也不跟你犟,你说好就好,不过你喜欢云城以後读大学了多来这旅游不就得了,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不在云城酒店工作,”祝翘盼随口说着。
沈珍珠默不作声,拉开柜门,里面堆了一个小山堆的零食,祝翘盼探过头来看,啧了一声,“珍珠,你这习惯还真不好,光屯粮不吃粮的,柜子都快塞满了。”
这时付荣正正好回来,听到这话眼里带了点笑,斥了声祝翘盼,“就你管得多,珍珠爱屯就屯呗。”
她又问沈珍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跳广场舞了,最近大家夥这麽忙,可算今天下班不算晚,活动活动筋骨去。”
“荣姐,我今天就不去了,你去吧。”
付荣于是提着音响自己去了,沈珍珠拿出毛线坐在床上开始织蜗牛,祝翘盼问,“这次又是给谁织呀?”
她也没防备,“给辞哥织的”,祝翘盼脸色登时变黑了,几步爬上沈珍珠的床怒视着她,生硬地问,“这叫没关系?”
沈珍珠轻轻地拨开她,“我们只是好朋友,他帮了我很多。”
祝翘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蹦老高,“嚯!好朋友!温辞那家夥能就和你做好朋友,你别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呢?珍珠,你知不知道,卖猪之前都是要先养胖的,他对你好那不叫好,那叫手段,叫拐骗。”
沈珍珠闻言果真停了手里的动作,眉头皱了皱,祝翘盼还以为她给听进去了,结果就听到沈珍珠委屈巴巴地说,“翘盼,你说我是猪。”
“沈珍珠!”祝翘盼一拍大腿,这下是真的发气了,“猪不猪的是关键吗?关键的是你被他拿捏了呀,被他的表象骗了,你想想,你都没给我织过东西,你现在在干什麽?在给温辞织东西,你这就是被他迷惑了。”
沈珍珠一脸无辜,试探道,“那我织完这个就给你织一个。”
“成交”,祝翘盼嘴快过心,反应了下後又纳闷,“我们说的是织东西这事吗?”
“应该是吧”,沈珍珠肯定地看着祝翘盼,祝翘盼迷迷糊糊地回床上去了。
织到一半温辞忽然打来电话,温辞的声音很柔和,他应当是在外面,说话时混着一点风的声音,“小珍珠。”
他说完这句话很久都没有下文,通话中只有风的声音,沈珍珠有些温吞地问他,“你喝酒了吗?”
毕竟沈珍珠在他身上闻到过很多次酒气,如今他这麽迟钝,沈珍珠便猜测他是喝酒了。
轻笑声伴随着沙沙的电流音传到沈珍珠耳朵里,温辞轻声说,“没有,今天不喝酒。”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木讷地回,“那就好,喝酒伤身”,这话幼稚又搞笑,但温辞心里不知有多熨帖。
“小珍珠真贴心,我听你的,以後都少喝”,他也不知怎麽了,一直在对面笑,笑得沈珍珠耳朵都热了,好久才停住,“小珍珠想去镇上玩些什麽?”
沈珍珠想了想,关于玩的方面,她实在是经验匮乏,于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笑得有些憨,但欢喜是藏不住的。
温辞甚至能想象出她笑的时候的眼睛,嘴巴,才离开她半刻,就想得不得了了,于是声音更是温柔得像水,“不着急,你什麽时候想到好玩的了,什麽时候告诉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