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沈珍珠咬着唇,等对面挂断,对面像是知道她是个“小白眼狼”,无奈地说,“小珍珠要是想挂就挂吧”,话里故意表露出几分可怜来。
“那再见”,她挂得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旁偷听了许久的祝翘盼一见她挂了电话就扑过来,“珍珠啊珍珠,你居然要和温辞一起去镇上玩。”
沈珍珠不理解她话里的痛心,木头一样说道,“还有池放哥的。”
这话听到祝翘盼耳朵里和她在维护温辞没什麽区别,她口里疯疯癫癫地念着,“完了完了,珍珠你完了”。
歇了会後,祝翘盼又跟回光返照一样从床上蹦起来,“不行,你去的话,我得跟着去。”
沈珍珠一脸纳闷,考虑了下指着手机说,“那我问问他们。”
反正三个人玩也是玩,有祝翘盼在她还更开心更自在呢。
另一头杜子归看着温辞挂断电话,心下有了几分纳闷,从来不见温辞这样黏人的模样,竟是这边和他聊着生意,那边又分神打了电话。
“辞哥,谁这麽大的面子,让你人坐在这,心飘过那边去了”,杜子归笑说。
两人颇有几分交情,虽说这杜子归为人处事圆滑狡诈,但也不敢在温辞面前耍这些把戏,温辞漫不经心地叩了下面前的桌面,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闲情,只说,“这茶喝得也够久了。”
说话间人已经站了起来,杜子归匆忙说道,“辞哥,那我们刚刚谈的事?”
这杜子归在云城包了一大片的地用来种茶叶,茶叶倒是好茶叶,只是销售方面有些麻烦,因此求温辞帮个忙,现下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温辞。
男人大步迈出去,只留下一句,“这事我应下了”,只这一句,杜子归便知茶叶的事是稳妥了。
杜子归三两步跟上,温辞斜眼瞥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麽,杜子归却是知趣,问道,“辞哥要不去我那儿住着,总比在酒店住着舒服。”
他笑,“这话要是被钟远听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杜子归顿了下,打着哈哈说,“我就说嘛,原来还是住在远哥的酒店里,那我的住处肯定是比不上的。”
温辞住哪他是早就知道的,年年来年年都住那,现在这麽说也是在挽尊,反而是温辞斜了他一眼说,“听说你前几天还在餐厅和姓孙那位用了餐,看来没少被为难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杜子归,有些好笑。
这杜子归如今其实和那位孙姐也算可以平起平坐了,偏偏这人总爱去给人当孙子,总惦记着当初孙姐提拔过他一手,不愿撕破脸皮。
杜子归傻笑两声,不再谈工作的事,“辞哥这麽早就回酒店吗?”
话里的意思大概是觉得他另有邀约,说起来钟远还真约了他回去喝酒去,不过去不去倒是无所谓,主要还是家里那位小姑娘他想得不行。
李雅婷进来的时候沈珍珠几乎快睡着了,她一进来,沈珍珠和祝翘盼都被推门声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是,这麽晚了,不会有客人“空降”吧。
两人瞪圆了眼看着李雅婷,李雅婷扫了眼她们,对着沈珍珠吩咐,“待会有人送些烧烤来宿舍门口,小沈,你去拿一下。”
沈珍珠呆呆地点头,祝翘盼也是一脸懵,见李雅婷走远一边打着游戏一边问沈珍珠,“怎麽这麽晚还给我们送烧烤?”
离谱,实在是太离谱了。
再如何懵也得去门口等着,沈珍珠踩着拖鞋到门口,眼睛都不大睁得开,等了会也不见有人来,她平常是最得体的,但现在困得倚在门框处脑袋一点一点的。
忽然一阵声响传来,沈珍珠惊醒,先是看了电梯口一眼,没人,随後看到从楼梯口出来两三个人,为首的竟是温辞。
他心情似乎相当不错,脸上的笑比以往都旺盛,径直走到沈珍珠面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困意,手指熟稔地捏上沈珍珠脸上的软肉,沈珍珠还微微张着嘴一脸呆滞的模样。
她没有开口,温辞率先叫她,“小珍珠,怎麽是叫你出来拿?”
心里想的却是真好,是他的小珍珠来的,他今天又能多见她一面,又能多说上一两句话。
“是李经理叫我来拿的”,後面还有两个人,沈珍珠见着陌生人时实在有些拘谨,声音也小了好几个度,温辞得凑得她很近才能听到。
她仿佛能闻到温辞身上的茶香,而温辞的鼻尖萦绕着她身上自带的体香,两人的呼吸似乎都交织成一体,沈珍珠声音干涩地问他,“你们怎麽从楼梯上来呀?”
“电梯太慢了”,慢得他怕她会睡着,尽管她的睡眠并不好。
温辞把拿上来的烧烤放到沈珍珠手里,声音温柔,“回去吧,吃完早点睡,里面的热牛奶是给你的,记得喝。”
“嗯…谢谢”,沈珍珠对着温辞和他身後的两人点了点头,转了个身忽然又想起来什麽,回头拉着温辞的衣角,有些腼腆地说,“那个…翘盼说想陪我一起去镇上玩。”
她仰着头期盼地看着温辞,眼睛像琉璃一样光彩夺目,温辞轻笑一声,“小珍珠喜欢就行。”
“嗯,谢谢”,这次她快速跑开,温辞听着她踢踢踏踏的拖鞋声笑得不行,真像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