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流星”许愿很灵
温辞瞧见沈珍珠踮着脚往前探,看一眼卖笛子的大爷,又瞧一眼旁边吱吱哇哇吹笛子的小朋友,仿佛真要听取他的建议,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沈珍珠恼怒地看他一眼,却半点威慑力也无。
温辞笑够了,清清嗓子,叫她,“过来。”
一向好脾气的姑娘这时候也有些不乐意了,问他,“做什麽?”
温辞拉过她的腕子,将她的手指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就这麽半拢着她的身子教她。
他说话时的气流扫过沈珍珠的耳廓,有些痒,又有些麻,沈珍珠想躲,反而被他教育,“你这个学生可不听话。”
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要他教了,分明是他自个儿凑上来。心里这麽想,却老老实实地听温辞的话去做。
他们在这玩了一会,沈珍珠有些得意,觉得自己多少有些音乐方面的天赋,这小半会也能吹得像模像样,虽然是靠温辞带着。
她还有些意犹未尽,温辞却说下次再教她,池放和祝翘盼都已经在名人旧址中逛了两圈了,就等他们过去会合。
温辞说,“小珍珠很聪明,吹得很好,再学几次就什麽都会了。”
他刚刚也是边夸边教她,几乎是沈珍珠吹出声音来,不管好坏,他都要说,“小珍珠这脑袋怎麽长的,怎麽这麽聪明。”
沈珍珠得了夸,因此有心情和他开玩笑,“那岂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温辞笑得不行,“你真忍心饿死我?”温辞问。
沈珍珠装模作样地想了会,肯定说道,“不忍心,我会养你的。”
“养”这个字很微妙,若是对着有心的人说了,那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还没等温辞多高兴一会,又听见沈珍珠认真地说了句,“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温辞呆愣,直到看到沈珍珠唇边泄出来的一分笑才明白过来她竟是学会了逗他。
她的胆子似乎大了许多。
等见了祝翘盼,祝翘盼一把僵沈珍珠拉到身边,两人走在了前面。
祝翘盼怒气冲冲的,沈珍珠问她怎麽了的时候,她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愤慨道,“珍珠,我竟然着了池放的道。”
沈珍珠不懂,就听到祝翘盼接着说,“他那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居然调虎离山,故意把我支走,好让你和温老板独处。”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两就是狼狈为奸”,祝翘盼气得跺脚。
沈珍珠摸着手里的笛子没有说话,总觉得不至于这麽严重吧,顶多是池放哥拉她做伴一起玩,哪里会是什麽调虎离山计。
总之祝翘盼记恨上了池放这个“小人”,说是绝不会再被他骗走,沈珍珠还想安慰她,结果一到瀑布,祝翘盼又和池放“鬼混”去了。
云城的瀑布干净明澈,从山谷急涌而下,撞在岩石上,像是破碎的美玉。阳光穿过树梢,映射出一块块琉璃,五光十色,流光涌动。
周围游人许多,大多是趁着暑假来此赏景的旅人,沈珍珠刚刚被挤散了,温辞便一直抓着她的手腕。
别人仰头看瀑布时,她总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双手上,心中波动。
瀑布附近有几处人家,是做民宿的,院子用木栅栏围起,外面路过的行人可以看见院子里开得灿烂的花。
有一套木头桌椅摆在大树下,树上爬满了不知名花朵的藤蔓,树分岔出来的枝干上挂了个漂亮的秋千,一点微风推着秋千摇荡。
沈珍珠和温辞率先出来,就在院子里等祝翘盼他们,民宿的主人家很和善,给他们倒了免费的茶水,一直与他们攀谈。
温辞刚才注意到沈珍珠在院子外的时候就盯着秋千移不开眼,问她,“要不要玩玩看?”
沈珍珠摇头,温辞就笑,主人家也微笑,温辞问主人家,“这个秋千我能坐吗?”
“没问题的,很多比你块头大的客人没事都喜欢坐着玩,牢固得很。”
于是温辞站起来,沈珍珠以为他要去玩,没想到他走到她面前俯身有些可怜地问她,“小珍珠能帮我推一推吗?”
沈珍珠看向主人家,温辞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凑在她耳边讲话,“我都问人家讨了秋千坐了,总不能还要人家出苦力推我吧。”
那就能要她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做什麽“苦力”了?
片刻後,温辞坐在与他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秋千上可怜兮兮地说,“小珍珠可不能推太重,不然会吓到我的。”
这话听着着实欠揍,分明是只大尾巴狼,现在这样倒像被山匪盯上的小媳妇。
沈珍珠推了下,力气太轻,秋千纹丝未动,她加了把力,还是不动,左右瞧了下,见到温辞的脚踩在地上。
她指了下,和他打商量,“你把脚擡起来,不然我推不动。”
“那可不行,脚不踩着地我没安全感,会害怕的”,温辞又是一副“小媳妇”模样。
“我轻轻的”,沈珍珠小小声说。
“那你保证。”
“我保证,我轻轻地推”,她习惯性竖起三根手指,模样呆呆傻傻。
可温辞说,“保证也没用,出了事可就晚了。”
“那怎麽办?”
沈珍珠皱眉,其实她更想说的事那你就不能不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