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纤细的指尖就这麽探入,感受着他呼吸间的颤潮,毫不怜惜地贴着那玉球,轻压。
愈往後,所遇到的阻碍便愈大,裴宁辞先前还能隐忍着,眼眸却很快泛湿。
他虚握着她的手腕,睁眼,眼中是一片湿漉漉的浅金,像是被淋湿的太阳,因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目光祈求她。
李婧冉却只朝他笑,语气不容置喙:“松手。”
裴宁辞与她对视片刻,但终究还是敌不过李婧冉态度的强硬,颓然地松了指尖。
他这番意外的顺从倒是让李婧冉挑了下眉,没想到裴宁辞居然这麽识时务。
她指骨不经意间擦过他的上鄂,立刻引来了裴宁辞微乱的呼吸声。
“感受到了吗?玉球的形态。”李婧冉敛着眸子,嗓音轻缓地道。
裴宁辞却俨然不像她那麽轻松,脆弱的喉管被用到了极致,被沉沉贴着。
太。。。。。。太古怪了。
裴宁辞甚至克制不住地感受到喉口因受到侵犯後引来的阵阵不适,让他几欲干呕。
而就在此刻,李元牧的嗓音却在屏风外响起,散漫中又含着一丝郁气:“阿姊,朕敬你一杯。”
裴宁辞顿时浑身一颤,李婧冉却只嗓音含笑地扬声应道:“陛下稍候片刻。”
李婧冉淡淡扫了他一眼,饶有深意道:“本宫这里头。。。。。。略微有些狼藉。”
她边云淡风轻地应着李元牧,边用指尖在裴宁辞口中轻搅了下,还恶劣地当着他的面抽回手,让他看到她指尖的亮泽。
像是完完全全地把当朝祭司作为了取悦她的玩物。
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她是如此的。。。。。。美艳,却又冷情。
李婧冉笑了下,退後半步轻拭着指尖,继续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本宫方才弄翻了果盆,如今还没来得及收拾,待收拾好後自是会撤去屏风。”
外头顿了片刻。
随後,李元牧的声音再次传来,微低了几分,倒似是别有含义:“那阿姊可要快些了。朕的耐心,恐怕没那麽好。”
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当儿,裴宁辞见李婧冉对他的性质似是也告一段落,默默地偏过头吐了玉球,轻咳了几声才勉强压下那阵难受的感觉。
玉球在口腔内待了太久,如今就算拿了出来,那种异物感仍是没那麽容易消失,让他还觉得好像含着些什麽似的,唇齿下意识微啓,唇齿间露出些许艳红色泽。
他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强行逼迫自己尽快恢复过来,恢复成往日孤高淡漠的模样。
可裴宁辞薄红的眼尾却说明了一切。
他不论如何努力,都不过是徒劳,欲盖弥彰罢了。
因为这种生理性的原因,裴宁辞脑中思绪难得慢了半拍,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李婧冉和李元牧对话间揭露的信息。
——倘若屏风外的人能看到里头的一切,李婧冉为何还需要和李元牧解释,屏风里发生了什麽?
李婧冉只扫他一眼,下颌微擡,双臂抱胸一副用完就丢的模样:“整理好你自己後,就出去。”
裴宁辞静默片刻,好半晌後才缓过心神,慢慢自桌案撑坐起身。
在他出去前,李婧冉却又唤住了他。
“裴宁辞。”她唤的是他的名讳,是他这个人,而不是那个带上面纱後人人都可以取代的符号“大祭司”。
裴宁辞站在前门,微微回眸,而後却见李婧冉再次朝他笑了下。
敛下了方才一切的凌厉颜色,反而多了几分内敛的温柔。
她轻声对他说了五个字。
裴宁辞心间一颤,闻言时还没理解她的意思,只轻顿了下便转身出去了。
而当裴宁辞整理好情绪,重新带上面纱换成祭司袍,从前门入大殿时,才听懂了李婧冉的话。
他怔怔望着眼前完全不透光的屏风,这才发现原来屏风将那後头的美景遮得严严实实。
里头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面上的怔然,而他却看不到她的神色。
裴宁辞一直以为,李婧冉今日来这麽一出,就是要在衆人面前折辱他,要让他承受那兴许会被人揭穿身份的惶恐。
即使外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当衆被她如此玩弄对他而言已是如今的极限。
他以为。。。。。。。自己方才颤抖的背影,和所有的窘态,都会被屏风外的人尽收眼底。
他们不知他新甚名谁,也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却会瞧见他的狼狈不堪。
可如今,裴宁辞才发现。。。。。。原来屏风外看不到里头的啊。
没有人会知道屏风之後,长公主究竟对另一个男子做了什麽。
也永远不会有人知晓,原来屏风後不只坐着长公主一个,先前还藏着他们奉为神明的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