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现代,高低得是个极其恶劣的性质。
约莫就是一个黑心企业家娶了自己的秘书,娶的时候告诉她愿意养她一辈子,让她婚後辞职照顾家里。
秘书耐不过他的百般恳求,也同意了。
结果婚後,企业家却反悔了,非但让她继续给自己打工,还不发工资了,美曰其名他们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再多给工资。
秘书不仅没了工资,还要额外帮老板照顾家里,还要给他生孩子,怎麽听都是个令人发指的亏本买卖。
结果秘书还满脸泪汪汪地对他道:“哦,亲爱的,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做个金丝雀。”
而今,她面前这几十个男子的眼神是同样的清澈而又愚蠢,望着她摇了摇头:“殿下待我们如此之好,这又有哪里不对呢?”
李婧冉:。。。。。。好想把他们带回现代啊。
懂得自我pua(精神控制)的男人,她的律所真的非常需要这种类型的人才。
然而放在书中,李婧冉就只有被他们噎得半晌说不出话的份儿。
她沉沉叹了口气,坦白道:“好吧,你们猜的对,本宫的确没有完全戒色。”
公子们的面色变得凝重了几分,颇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
李婧冉眼看他们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自证真心,生怕再听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眼皮一跳,抢先开口:“但戒了一部分。”
她努努嘴,示意:对,就是你们这一部分。
阎王公子再次开口,一针见血揭穿她:“殿下,长公主府所有的公子都在此处了,您这句话不可信吧?”
他们的确听说了李婧冉和严庚书的风言风语,但按照常理,他们眼中长公主喜欢的东西自是不能在摄政王身上实践的。
李婧冉没料到他们这麽难缠,不仅扶额叹息,目光扫了眼这些公子们,边在心中给许钰林使劲道歉,边把他拉出来当挡箭牌:“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公子们闻言,均是一愣,随後互相对视了片刻,再看向李婧冉:“您指的是。。。。。。。”
李婧冉非常淡定地微微一笑:“嗯哼,许钰林。”
话音刚落,李婧冉就见这些公子们面色古怪地瞧了眼她身後,齐齐沉默半晌後,问道:“钰公子会戴兔耳朵兔尾巴,深夜主动敲响您的房门勾引您?”
李婧冉想到了许钰林那清朗温润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想了下他带着兔耳朵,冷白的脖颈泛着星星点点薄红的模样。
哦老天爷,她的鼻血啊。
李婧冉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把这些念头从脑海中剔除掉,心中越是羞得想死,面上越是气定神闲:“嗯,怎麽不会呢?”
“。。。。。。钰公子会任由您在他身上滴蜡?”
李婧冉为了打消他们的念头也是豁出去了:“会啊。”
“钰公子他在床笫间能放得开地。。。。。。叫?”
李婧冉简直要被他们这尺度越来越大的问题逼疯了,隐忍半晌,才闷闷憋出一个字:“。。。。。。。会。”
面前的公子们沉默了整整三秒。
李婧冉尴尬得想移民到月球,正想破罐子破摔问他们还有没有什麽问题时,阴柔公子沉默良久後,看向李婧冉身後伫立已久的白衣男子,艰难地对他道:“钰公子,您果真是。。。。。。。吾辈楷模啊。”
李婧冉瞳孔骤缩,蓦得回头却撞进了许钰林温和又意味深长的目光。
“那个,好巧啊。”李婧冉干笑两声,顿了半晌後干脆以问句形式反客为主:“你怎麽来了?”
他什麽时候来的?
他听到了多少?
他应该没听到她诋毁他清誉的那些话吧?
许钰林一身单薄白衣腰间未束,被轻风吹得微拂,贴在他身子时隐约可见浅色衣袍下拢着的清瘦腰肢。
他的面庞因昨日刚犯过旧疾而有几分淡淡的病气,乌发似浸湿的墨,肤白若温润的玉石,反倒为他更添几分清落风华。
李婧冉打量着他,只见许钰林眉眼依旧如往日般温柔,没有一丝异样。
应当是没听到的。
李婧冉如是想着,随後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而就在她这口气松到一半之时,许钰林却朝她纵容地浅笑了下,温声道:“自是想来问问殿下,钰今夜敲您房门时,应当戴兔耳还是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