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梁宵严带着他念。
“如果我死了……”
“却妄想给梁宵严留活路。”
“却妄想给梁宵严留活路……”
“那就让梁宵严当场暴毙不得好死。”
“不……”游弋嚎叫恸哭,把嘴里咬破了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也说不出这种诅咒的话。
梁宵严知道他疼,知道他受不了,二十年来他从没有把弟弟逼成这样过。
但他再也赌不起了,一次都受够了,血腥的吻侵上弟弟的唇,“你非要我划一刀是吗?”
怀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楼下的手电光在他们身上晃过来又晃过去,门外有人敲门,有人走动,有人忍不住出声劝。
游弋的意识渐渐模糊,快要哭昏过去之前,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窗外的手电光停了,院子里灯如流水。
夜色寂静,鸟叫虫鸣。
游弋的手铐被解开,双手放下来。
还好有布条裹着,只是手腕那里勒得有点红。
两人怔怔地望着彼此,用力抱在一起,游弋跌进哥哥怀里,梁宵严跌到地上。
谁都不好受,谁都没赢过谁。
温热的泪一股一股地滑到哥哥的颈窝,游弋搂着他,一只手抓着他烫烂的那条手臂。
想给他吹吹,不敢吹,想问他疼不疼,又心知肚明。
这辈子没有这麽难受过。
梁宵严都翻篇了,他还在那一字一句地保证:“我学乖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这麽吓唬我,我真的受不了……我疼死了……”
他边说还边发抖,应激似的停不下来。
梁宵严心疼地阖上眼,拍拍他的背:“好了,乖孩子,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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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伤口的时候,游弋被戳在一边不准看。
梁宵严让他背对着自己,快速消毒上药用纱布裹住。
其实只是看着吓人,蜡油烧得再严重还能严重到哪去。
但游弋受不了,一想起来就哭。
单薄的身子面对墙壁,伶仃的背在颤,长发哭湿了挽在一边,肩膀一抖一抖地,忒喽忒喽流泪。
梁宵严从後面将他拥进怀里,手臂擡起来给他看。
“行了大哭包,没多疼。”
他不这麽说还好,他一说不疼游弋简直就像一颗水球被扎破了似的哀嚎大哭。
“放屁!怎麽可能不疼,我真想打死你!”
转身劈头盖脸一顿小巴掌抽在哥哥脸上,抽没几下自己先心疼了,踮起脚巴巴地去亲。
梁宵严安安静静地和他接吻,掌心一寸寸地摩挲他的脊背。
两人现在都需要一些温情的亲密来缓冲刺激过度的心。
游弋哼哼哧哧地把哥哥扑到床上,扁着嘴看了他一眼,自己主动爬下来扣到床上。
“这麽乖啊。”梁宵严从後面罩着他,重重热热地摞在一起。
睡裙布料禁不住撕,从肩膀一路扯到後面,大半边身子都露在外头,湿热的亲吻蔓延後背,梁宵严吻着他,一只手缓缓下移。
前戏快做完了,游弋还没什麽反应,软趴趴地不肯擡头。
梁宵严手嘴全上,把那里玩开了,玩得很润,小游哥依旧“处变不惊”。
他停下来,放松身体压上去,亲了亲游弋的耳尖。
“睡吧,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