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做……”游弋把脸埋在他掌心,“我想哥抱我……”
“你这叫想?”
以前碰一碰就起立,现在哄半天也不昂个头。
“它罢工了,我也没办法。”
“为什麽罢工?”
“我害怕,心里打哆嗦。”
梁宵严心疼又无奈:“让哥吓成小太监了?”
“小太监也能做吗?”游弋眨巴着清凌凌的眼。
“不知道,我就有过一个小混蛋。”
他把小混蛋抱起来,带去浴室放水泡澡,精油按摩,把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寸都吻遍了,小游哥终于大发慈悲地翘了两翘。
这一场做得很慢。
没有狂风骤雨,完全细水长流。
游弋舒服地哼哼个没完,但突然看到哥哥的手臂还是会哭。
到後面都不知道是爽得哭还是疼得哭了。
月上中天时,梁宵严掐住他的後颈,要清空弹药,鸣金收兵。
游弋不给他走,蛮横地咬住:“哥弄我里面。”
梁宵严本来也没有要弄外面的意思。
除了第一次,他一直是在里面。
但给了游弋还不满足。
掌心捂着小腹热热的那处,撒娇说没饱。
“还要一点。”
梁宵严垂眼看他,餍足情态,嗓音性感:“没了。”
游弋努了努嘴,探到他耳边,小小声说了句什麽。
话音刚落就被在後面抽了一巴掌。
“你还是没被收拾够。”
这样说着,也还是给他了。
搞得两人泡完澡又去冲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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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安安稳稳地躺到床上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这一个月好像都没怎麽按时按点地睡过觉。
游弋窝在哥哥怀里,跟只受伤的小鸟似的。
一会儿蹬腿一会儿说梦话,一会儿闭着眼睛哭,哭着说别碰我哥,被叫醒了就往哥哥怀里一埋,肩膀还抽抽着,表情倒是酷酷地装睡着。
梁宵严一直看着他,半点睡意都没有,果然,凌晨三点时,游弋不出他预料地发烧了。
不是做的,而是吓的。
从小就这样,吓狠了就发高烧。
梁宵严把医生叫来给他输液,用热毛巾擦身体和脸,唱虫儿飞和小章鱼卖伞。
折腾到六点多,液输完了。
他昏沉地躺下,想抱着弟弟睡一觉。
刚阖上眼就梦到老家的院子,那棵枫树根下,弟弟背对他,小小一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梁宵严问他怎麽了。
他牙齿还漏风,抿着小鸡嘴说我的宝贝把自己摔坏了,我修不好。
梁宵严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去阳台点了根烟。
红日从东方升起,他披着单薄的睡袍,久久地站在风中,直到烟烧完了也没抽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