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是和哥哥同一个系列的青绿色西装,搭配棕色老花暗纹领带,长发高高的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挺的五官,不需要任何佩饰,往那一站就是聚光灯下的焦点。
梁宵严原本随意打开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交叠在一起,西装裤包裹下的肌肉贲张收紧,望着台上张扬性感的弟弟,不动声色地喉结一滚。
“蛮蛮。”
他放下酒杯,叫人过来。
游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快步朝他走来,擡手握住领带,从衬衫里扯出来,左右松了松肩膀。
下一秒,领带到了梁宵严手里。
轻轻一拽,两人撞向门板。
发布会上令人目眩的灯光已经变成休息室内暧昧的浅光。
梁宵严把游弋压在门上,一下一下,粗野又凶狠。
“故意勾引我?”他声音压得低,叼着游弋的耳朵,问一句就动一下。
“老咬着酒杯沿看我是想干嘛?”
游弋喘息不稳,眼前一片白光,完全说不了完整的话,喉咙里只能发出点断断续续的动静。
“不干嘛啊,我渴了,想哥给我点水喝……”
“只喝水?”
梁宵严忍无可忍的一下,透过游弋把门板撞得砰砰响,恨不得把人凿穿凿透。
游弋说哥给什麽就喝什麽。
“好啊。”梁宵严出来,在他臀上甩了响亮的一巴掌,“趴到床上去。”
游弋晕乎乎地转过脸,看着哥哥西装凌乱颈间淌汗的模样,哪还迈得开步子,急吼吼地扑了上去:“就在这儿,等不了了。”
光影交错,风吹动窗边纱帘。
梁宵严垂着眼靠在门上,目光懒倦地看着对面的镜子。
镜中映出和他穿着同色西装的弟弟,双膝打开,跪在他脚面上,後脑勺一耸一耸的笨拙又卖力。
他嫌不够,施虐欲蠢蠢欲动。
大掌掐着游弋的後颈来了几个回合。
最後的时候游弋鼓着喉管大口大口地吞咽,脸上全是,眼睛也睁不开了,嘴巴红润润的诱人。
梁宵严放开他,呼出一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弟弟乱七八糟的脸。
“脏成什麽样了,这就是我教你的绅士礼仪?”
游弋懒洋洋地叫了一声daddy。
发布会晚上五点结束,天还没黑。
他们收拾行李时翻到了一本旧相册。
游弋突然感慨起来:“哥!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啊,我出生一落地就认识你了!”
梁宵严把手举成个话筒递到他嘴边:“所以呢?小游总想发表什麽感言。”
“咳咳。”游弋清清嗓子,凝望着他,郑重其事道:“我从有意识起就在爱你了。”
梁宵严:“说点我不知道的。”
“没有你不知道的,你连我把小小蛮放在哪边都知道。”
他凑过去咬梁宵严的嘴:“哥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梁宵严想了想,“还真有一件。”
“什麽什麽?”游弋好奇地竖起耳朵,毛茸茸的鬓角飞起又落下。
梁宵严看着他的侧脸,用鼻尖把他那缕头发挑到耳後:“在你还不知道婚姻和爱是什麽的时候,我就曾荒唐地想过,你生出来就是给我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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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夕阳铺满远山时,他们回了一趟老家。
一年多没回来了,石哭水寨仿佛比记忆中的小了好多好多。
那些茂盛的参天大树和清冽的潺潺流水,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枯萎的树根和皲裂的石头。
他们走在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上,道路两侧长着许多白蓬蓬的蒲公英,游弋手欠地揪了一路,漫天都是他吹出来的白毛毛。
他说:“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