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瞬间,锋利雪亮的玻璃棱角混杂着冰冷汹涌的雨水,噼头盖脸地砸在雄虫脸上,如同一片狂乱翻滚的玻璃海,而从这片斑斓闪耀的海洋里悍然冲出的…竟是一截湿冷到莹白的手臂。
那只素白的手掌猛地扼住了时绮的咽喉,让雄虫那声惊叫滑稽地破了音。
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青蛙一样。
然後,只见一道袅娜柔白的身影…从破裂的窗口里,如水蛇般游了进来。
那动作极为优雅,极为曼妙,仿佛破窗时的暴戾…只是个美妙而狡黠的错觉。
时绮眼前一花,一团温软湿热的气息便裹挟着冰冷的雨汽,湿漉漉地滑进了他怀里,俨然将他当成了一只弹性极佳的人肉坐垫,对方那双湿淋淋的丶白腻到晃眼的长腿甚至舒服地交叠起来,分明放荡地裸着,却还不忘像矜持的淑女一样…将那抹短到惊人的睡裙掖进那片莹润丰满的腿根。
与此同时,车厢另一侧的车门也被人拉开了。
浓郁湿冷的水汽弥漫开来,来人穿着一身雪白齐整的礼服,半点雨滴和尘雾都未沾,整洁美观得犹如天神降临,仅有鬓角垂落的一绺雪发染着一缕幽魂般浅淡的湿意。
就像再普通不过的乘客一样,他随意地登上了这辆仍在高速行驶的车辆,将那柄湿透的长柄雨伞一滴不落地收好,往车门处一搭,就娴熟地坐在了沙发上,仪态颇为闲适优雅。
“还有遗漏麽?”
时绮听见那人漫不经心地问。
“都杀干净啦,”坐在时绮身上的雌虫用甜腻腻的嗓音回答,尾音缠绵又无辜,宛如魅魔的勾引,说到一半还烦恼地瘪了瘪嘴,“谁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暴徒是从哪里来的?怎麽偏偏就冲着我可怜的宝宝来——”
那只白发如雪的雄虫轻轻笑了一声:“妈咪真厉害。”
“哼…就只有厉害麽?”
雌虫一边说,一边懊恼地挪了挪腰臀,抱怨道:“宝宝是吝啬鬼麽?都不愿意多夸夸我?”群①1037ˉ⑨6⑧⒉*1看後章
说话间,那身软腻柔韧的骨与肉…被轻薄的白裙湿漉漉地黏着,这具莹白温热的美人胴体上便活像黏着一层湿亮黏腻的媚蛇皮,仅仅扭了扭腰,就晃荡出一大片莹亮雪白的乳色,足以唤醒雄性生物心灵底层最病态的狂热。
忍不住了…时绮被雌虫那身湿热的骨肉死死压在沙发里,近乎窒息地僵硬着,感受到胯间被美人丰满湿热的肉臀肆意地挤压厮磨,就像是在被一团高热的小嘴不断湿哒哒地亲吮……
他硬了。
“唉呀……”
硬挺起来的器官膨胀得极为明显,直挺挺地抵在了雌虫白嫩的腿心,让後者惊讶地轻叫起来。
似乎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下那团舒服的坐垫…居然是一只还在喘气的雄虫。
在这座封闭的丶寂静而阴暗的车厢里…那两名陌生来客缓慢地转过脸来。
那简直是来自野兽的盯视,雄虫的眼瞳是幽暗的紫罗兰,雌虫的眼瞳则是明艳的鸽血红,颜色的碰撞锋利得叫人心惊肉跳,打量起时绮来…就像是在打量一滩案板上的死肉。
然後,时绮听见雌虫幽幽地说:
“这个还算合适。”
时绮蓦地瞪大了双眼。
还没等他弄懂这句话背後的含义,就看到那名雄虫愉悦地笑了起来。
“妈咪喜欢这一款麽?”雄虫幽叹一声,嗓音里却蕴藏着无形而诡秘的宠溺,“妈咪杀了那麽多虫还意犹未尽,不能满足…偏偏还要挑最肥美软嫩的肉,吃最鲜血淋漓的吻?”
雌虫露齿一笑,那张笑脸妩媚艳丽得叫人心生恐惧:
“什麽嘛,宝宝嫉妒了?”
他像伸懒腰的猫一样慵懒地伸出一截白腻湿莹的手臂来:“因为他有点儿像宝宝啊……”
下一秒,他皓白的手腕陡然一翻,一截锋利鲜艳的螳螂镰刀猛地噼开了时绮的後颈!
“啊啊啊——!!!”
剧痛犹如一道落雷,让雄虫凄厉地嘶叫起来,嵴背在沙发椅上猛地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