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心下一沉,火速开车赶到沈砚之的公寓。
在去之前,他想过沈砚之话里的有点的程度,但真正亲眼见到时,他甚至说不出话来。
严义在他眼前伸手晃了晃:“砚之,一直都这样吗?”
“……不是。”
沈砚之皱了皱眉,眼前视线更昏暗了一些:“还好,偶尔会差一点。”
“是近视的模糊还是感觉光线很暗?”
“都有。”沈砚之细想着自己的症状,这两者他都有,好像是随机发生一样。
严义不说话了,一声不吭带着沈砚之回了医院。
産科的医生是严义约的,非常着名的医师,姓唐。
“唐医生很厉害,他的临床经验虽说没有同科室其他年长的医生多,但指导经验又丰富,并且参与孕期各种罕见病症的研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表彰那可是真是数不过来。”
“有你厉害吗?”沈砚之听他把那医生夸得天花乱坠,随口问了一句。
分明沈砚之没说什麽,但严义偏偏从话里听出了比较和轻嘲,他得为自己正名:“嘁,那他肯定没我厉害啊!你想什麽呢?”
“但你们科室都不一样。”
“……那又怎麽样?”
话落,两人才走到诊室门口。
严义直接推开门,里头的人听见动静擡头看过来,发现是严义,瞬间脸色就变了:“能不能有点礼貌?”
“现在不是就诊时间吗?”
“那你挂号了吗你就来?”唐臻表现的很不欢迎他,但语气里却是显而易见的熟稔,“没挂号就出去,不要耽误我坐诊。”
“喂,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病人就是我——”
唐臻定眼瞧他。
严义改口:“的朋友。”
沈砚之看到严义朝自己指了指,随後又见唐臻的视线挪到了自己身上,他感觉那人眼神一顿。
接着,便听见唐臻问:“你是沈砚之?”
“是的,我托严医生帮我挂的号。”沈砚之没做他想,只当是唐臻这边的号码牌上显示了他的名字。
严义扶着沈砚之坐下,正色起来:“唐臻,胎儿现在两个月多月。”
“……”唐臻睨了他一眼,而後道,“请说主语,唐臻没有怀孕。”
“……”
严义无语了,唐臻一直就这样子,非得贫一句。
他没搭理唐臻,唐臻就干脆直接跟沈砚之说话,先是调侃了一句:“沈砚之,我看过你的推送新闻。”
“什麽?”
“关于你怀孕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砚之总觉得唐臻对他带着莫名的敌意,也可能不到这种程度,总之有些不友好。
沈砚之看了眼严义,再看向唐臻:“唐医生,这和我的检查相关吗?”
“没有关系。”唐臻坦然。
他只是怀疑新闻的真实性,严义和沈砚之一起来産科,说不定并非捕风捉影。
想到这儿,唐臻升起一股无名火。
正这时,严义忽然适时打断他:“快点给他检查,後面还有病人,坐诊时间有限!”
唐臻沉默片刻後,才啓动设备,照例询问了一下病人的情况,但都是严义答的,唐臻对他俩的眼神更不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