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凌靠在窗边,往外看了许久。等他放下帘子,乔姝月才懒洋洋地看向他,问道:「人被你气走了?」
谢昭凌面无表情,「还跟着。」
「噗嗤。」玉竹缩在角落,捂着嘴笑,「那可不得跟着,回城的路就这麽一条,不跟着还能去哪?」
见二人纷纷看过来,玉竹赶忙递出来一样东西。
「姑娘,这是你的。」
一把匕首,是乔姝月对抗楚氏时,防身用的那个。匕首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乾净,收进刀鞘里。
乔姝月接过,欲塞回袖中。
手臂忽然被男人按住。
她疑惑抬眸,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眼。
谢昭凌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匕首,克制着情绪道:「这是我的那把。」
他逃出梧县後,从算计过他的那个富户家里顺走的。
一把匕首,就是他全部的家当,陪着他从南到北。这一路危机重重,若无武器傍身,他只怕不能顺利抵京。
这一把匕首谢昭凌用过很多年,其实已经很旧了,乔姝月不至於没有新的使,可她偏偏仍在用。
谢昭凌嘴角上扬,怎麽都压不下去,眼睛发亮,笑道:「姑娘一直随身带着它?」
乔姝月耳根微热,略一挣脱便撇开他的手,将匕首塞回袖里,理了理袖子,佯装平静地反问:「我不能拿你的东西?」
谢昭凌笑着,盯人的目光带了几分压迫感,「自然可以,当初姑娘将攀云剑送我,这把匕首再无用处,离开时我便留了下来。」
「那你还问。」
谢昭凌只重复道:「姑娘随身带着它。」
乔姝月横他一眼,「伤口不疼了?一边歇着去,不许问了。」
「好,不问。」谢昭凌起身坐到对面,挤到她身侧,堂而皇之,目光灼灼,落下视线,意味深长道,「看来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姑娘都有好好收着。」
不知他没穿走的衣裳被如何处理,那些特意做给他一个人做的衣裳,是否又留给了新进府的小护卫穿。
「留着作甚?你又不会再回来,我早都扔了!」乔姝月想往旁边挪,现在他一挨过来,她就想起方才独处时发生的一切,唇瓣发麻,身子发软,可惜他人好似一堵墙,怎麽挤回去他都纹丝不动,乔姝月没好气道,「也就看这个还能派上用处,用着又顺手,才勉强拿着它。」
「姑娘不必解释,我没有问为何你留下它。」
乔姝月:「……」
「姑娘随身带着它。」
谢昭凌垂下眼睛,喃喃一句,没忍住又笑了。
乔姝月咬咬牙,抬脚踩上他的靴子。
谢昭凌只背往後靠,脚下不躲不闪,任她宣泄,眼中噙着笑意,温柔地看着她。
「阿月,你说……」他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指腹摩挲,「我们这算不算互赠了定情信物?」
乔姝月登时脸颊通红,结结巴巴:「胡说什麽,当年我可没有那个心。」
倒是他,临走时赠她玉梳,还用那麽暧昧的眼神望着她,致使她那之後很长一段时间都老想起他,想起前世他们在一起时的一些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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