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前几年我二哥险些被当做替罪羊那事吗?那个案子的真凶是柳家旁支,人犯虽早已归案,但当年那事,未必没有叶奉惟掺和,他是叶家人,其中一位死者可是叶家的小姐。」
「是谁教唆一个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女扮男装,到那风流之地去?叶家人觉得叶小姐辱没门庭,不愿追究,这正好合了某人的意,使得他能在那场风波中全身而退。我想叶家内部必定有这样一个人,与叶小姐有私仇,会报复她。又因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不受人关注,所以才好做些欺上瞒下的事。」
「叶奉惟此人自诩『识时务』,会『审时度势』,在我梦里,他一直想搭上二皇子,他定然早早就准备了,现在没准已经和柳家站在一起。」
「他但凡接触过什麽人,就必定会留下痕迹。」①
「只不过……他还做过什麽,我没有梦到过,所以也没去查证。」
乔姝月末了无奈道:「他和我三哥一直在国子监读书,我三哥也是今年才回家来住,所以我没机会接触他们,对叶奉惟的了解实在是知之甚少,只能靠着梦境,管中窥豹。」
谢昭凌微微颔首,都记下了。
乔姝月忽然想起,「哦对了,还有林公子,他们三人常在一处,我去问林公子也行得通。」
「不要问他。」谢昭凌脱口而出,坚定道,「我帮你打听。」
顿了顿,手抚上胸口,疑似暗示:「我比他可靠得多。」
乔姝月:「……」
她无奈笑笑,「好好,你打听,我不问。」
马车拐过一条街,忽听後面有马蹄声靠近。
俩人安静了一会,便听林察打马靠近,走到车窗旁边,唤了一声:「乔姑娘。」
乔姝月打开竹帘,透过窗望去。
「抱歉,乔姑娘,」林察叹了口气,遗憾道,「方才家中来消息,说有贵客造访,让我速速回去,我……只能将你送到这儿了。」
乔姝月颔首,「林公子忙去吧,正事要紧。」
林察试探地往里看了一眼,只隐约见她身侧挨着个男人,挨得极近。
他深吸了口气,眸色晦涩,打了个拱手,调转马头,往家中去了。
乔姝月坐回去,只听身侧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可不会将你丢在半路。」
乔姝月:「……」
她提醒道:「林公子是家中有事。」
「我没有家。」
他接得飞快。
乔姝月气得抬手拧他胳膊,「你没完了?谁准你自挖伤疤的?」
谢昭凌低眉顺眼,认错道:「下次不敢了。」
拧完他,又用掌心给他揉了揉,埋怨道:「有些话不要随口乱说。」
她也是会心疼的。
「好。」
他笑着应下。
快到乔府,玉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