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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镜头前永远游刃有余的冷美人,此刻站在手术室门前刺眼的灯光下,在谢折卿最亲的两个人面前,终于碎掉了那副完美的面具。
每一滴泪都映着顶灯的冷光,像是一场迟来的忏悔,又像是对命运无声的控诉。
她的肩膀颤抖得厉害,却倔强地不肯出一点声音。
只有那不断滚落的泪珠,和微微抽动的鼻尖,泄露着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人此刻内心的崩溃。
那些泪水仿佛带着某种灼热的温度,将医院冰冷的空气都烫出了细小的涟漪。
谢母王砚知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臂弯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具纤瘦身体里传来的战栗。
冷疏墨的睫毛已经完全被泪水打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黑亮,像被雨水冲刷过的鸦羽。
她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却只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气音,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
走廊的灯光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格外刺目,将她的脆弱照得无所遁形。
那些泪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竟显得如此清晰,像极了前世那个雨夜,她跪在灵堂前时,雨水打在屋檐上的声响。
“哎哟,这怎么……”
王砚知的声音突然哽住,她下意识张开双臂将这个泪人儿揽进怀里。
大学教授常年执笔的指尖还沾着粉笔灰的涩意,却极温柔地顺着冷疏墨的背脊轻抚,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雏鸟。
“疏墨啊,阿姨这么叫你可以吗?”
王砚知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软腔调。
看到冷疏墨边哭边点头的样子,她眼角泛起细碎的纹路,语气更柔了两分:
“我们家小卿的房间里,现在还收着你在《雪落无痕》里的那张海报呢。就贴在她书桌正对面的墙上,每天一抬头就能看见。”
——《雪落无痕》,冷疏墨擦眼泪的手一顿。
那是她的出道作,彼时青涩的演技,生疏的镜头感,连她自己都不愿多看的作品。
记忆突然闪回到某个深夜的片场,谢折卿曾说过最喜欢她在这部戏里“像初雪一样干净的眼神”。
谢峻珩默默递来手帕,金属框眼镜后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声音低沉却温和:
“她床头柜第三层抽屉,还收着你的限量版签名蓝光dvd。”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什么:
“是她大三那年春节期间熬通宵排队买的。那年特别冷,她回来时耳朵都冻伤了,还傻笑着说值得。”
冷疏墨再也抑制不住,终是哭出声来——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呜咽,带着前世今生的所有悔痛。
她重生前那一世不是没去过谢折卿家里,可是并没看到过关于她的海报和dvd。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谢折卿自己将那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像守护一个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
王砚知用指腹轻轻拭去冷疏墨颊边的泪水,突然轻笑出声。
那笑声里带着母亲特有的狡黠和温柔:
“那丫头要是知道我把她偶像惹哭了,回来非得跟我急不可。”
她将冷疏墨鬓边散落的丝别到耳后,动作熟稔得仿佛早已做过千百次。
指尖不经意触到耳垂上那枚铂金素钉时,王砚知的眼神突然柔软了几分——她记得女儿书桌抽屉里,也收着一对一模一样的。
“好孩子,咱们不哭了,嗯?”
王砚知的声音像一泓温泉水,慢慢浸润着冷疏墨支离破碎的心,“听阿姨的话,先去做个检查好不好?”
冷疏墨的指尖死死攥住衣角,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泪水继续无声滚落,她却固执地站在原地,任凭血迹干涸在皮肤上,仿佛这些细小的疼痛是对自己的惩罚。
走廊的灯光在她湿润的睫毛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晕,像是为这场无声的坚持镀上一层悲壮的色彩。
“在她平安出来之前……”
冷疏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没有去做检查的资格。”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她想起前世谢折卿走后,自己也是这样固执地守在灵堂三天三夜,直到体力不支晕倒。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连这点痛苦都不能为她承受,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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