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津渡抬眼,“?”
没等到琅津渡说话,危珩带着几个孩子旋风一样的跑过来,一把抽走了危珈手上的棍,转头就拿着棍,威胁跟在他后面跑的孩子们,“再往我身上摔炮,我就打你们了。”
危珈想打他。
不过,往人身上摔炮是件很严重的事。立马教育道,“你们怎么能往人身上摔炮呢。”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
“哥哥抢走了我的棉花糖。”
“哥哥偷我烟花。”
“哥哥把我的玩具烧了。”
“哥哥往我身上摔炮。”
……
罄竹难书。
危珈冷冷地看向危珩,危珩立马道,“小孩子的话不能信。”
危珈从旁边又捡了根棍,追着危珩跑了出去。
几个孩子站在原地,抬头与琅津渡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琅津渡开口,“我带你们去买玩具吧。”
孩子们齐齐道,“好!”
“谢谢姐夫!!!”
热闹的声音一直到晚上的年夜饭。
今年傅净植三十这天值班,到家要到晚上十一点多。阮凤君先把傅净植的饭留出来。
谷朔雪道,“妈,太多了。净植吃不了这么多。”
阮凤君道,“得让他什么菜都尝尝啊。”
吃年夜饭时,年轻人早早下桌,看春晚的看春晚,玩鞭炮的玩鞭炮,玩游戏的玩游戏,打麻将的打麻将,只有几个男性长辈还在酒桌上大聊特聊。
危珈悄悄把琅津渡叫走,两人也到院子里放鞭炮。
玩了一会儿后,拿出来的烟花都玩没了,几个孩子跑回屋里去搬新的。
危珈点燃了仙女棒,灼灼的烟花下,琅津渡的脸清峻温柔。手上的仙女棒还在燃着,危珈正要踮起脚去吻他时,门口传来声响,傅净植走了进来。“过年好啊。”
危珈:“…………”
真是的,不能晚两秒么。
琅津渡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单手抱着她,跟进门的傅净植打招呼。
傅净植回家后,屋里又忙碌起来。重新给他热饭菜,把他推上酒桌,几个长辈又有了新的聊天喝酒的搭子。
一直到凌晨,新的一年来临。几个长辈到院子放大号的鞭炮,很多烟花在此刻也一起升空。外面姹紫嫣红,世界绚丽。
危珈悄悄拉下琅津渡,深深的、带着爱意的亲吻他。“新年快乐,琅津渡。”
琅津渡整个人都是温热的,唇又软又缱绻,清濯的眸子看着她。“新年快乐,我的太太。”
这可能是琅津渡自掌管景家后最长的假期,再次回想时,这种安宁、祥和、又带着热闹的日子任凭谁都会很难忘记。
结束春节后,回到靖州,他们又跟景知溯一家去了瑞士看外公,去法国看了林樾,还去了琅津渡的德国大学,最后在伦敦待了一段时间。
这段探望亲人的旅程补偿上了两人结完婚后的蜜月。
九月,危珈终于拿到了律师执照。
危珈兴奋跑去跟琅津渡说时,琅津渡恭喜了她后,又递给她一张请柬,是靖州大学开学典礼的邀请函。
景氏的科创中心跟各大高校都有合作,尤其是靖州大学,琅津渡还捐了一些昂贵无比的实验设备。
危珈看着邀请函上的名字,“怎么是我的名字啊?”
琅津渡平淡道,“我用你的名义捐的。”
危珈抬起眼。
琅津渡:“我送你的执业礼物。”
危珈和琅津渡应邀参加完开学典礼后,又参观了生物医学实验室,琅津渡联合业界几家大公司为学校设立一套价值四亿的生物医学实验技术平台,涵盖从生物大分子到人类健康等多种学科、多个角度、多个层次、多尺度的研究。
为他们讲解的人是实验室年轻的教授叶砺,即便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讲解也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明显下了很深的功夫。
结束后,叶砺找到危珈,“很感谢您,危女士。您捐赠设立的这些平台能为我们的研究带来很多的帮助。”
危珈看着叶砺的眼睛,“应该的。我还该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