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避子汤的药,我早前就调配好,放在了灶房的木柜下,你去找,就在米粮下面,”她早就备好,担心会被秦昭发现,将汤药包一直藏在灶房。
珠儿一听,大惑不解,“您和将军已经是夫妻了,为何还要用那种虎狼药。”
“我如今不过十七,年纪不大,等到来日一切安定下来再考虑生养也不迟,总之,你别告诉将军。”
她接过帕子,自行擦拭,随后起身去穿衣。
珠儿觉得稀奇,多少女子靠着孩子拴住郎君的心,偏这位姑娘是个心思糊涂的。
待回了屋内,秦昭将她揽入怀里,嗅着她发间清香,埋首在她脖颈。
怜香嘤咛一声,诱的他火大。
“好了,不闹你,赶紧睡罢,明日还要早起,辰时后,启程回京。”
怜香嗯了声,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一个时辰后,珠儿在外叩门。
她几乎瞬间从他怀里挣出,看他疑惑神色,忙解释,“白日的汤药被我弄撒了,这才让珠儿重新熬了,我喝完就回来。”
秦昭握着她的肩,大手抚她眉眼,“你就是身子骨太弱,等调养些日子,去练练八段锦。”
每次在床上,他差点控制不住时,总会担心捏断她的腰,掐坏掌心的娇躯。
冲的力气大了,她会嘤嘤啼哭,哭声虽好听,可没几下就提不上劲儿。
“除了八段锦,我再定一些拳法,每日盯着你锻炼,”秦昭想的倒好。
怜香愣住,没想过自己还要跟着打拳。
“放心,只是让你强健体魄的,若以后有了子嗣,生产那般艰险,身子康健些总不至于太辛苦。”
说到这儿,怜香垂首,道了声,“知晓了。”
她披着他的外袍,那袍子又大又长,差点拖地,衬的她愈发娇小。
汤药很苦,咽入喉咙仿佛黄连,她却一口抿入,不带歇的喝了个干净。
随后再次叮嘱珠儿,“不许和任何人说。”
珠儿捧着药碗,点头应下。
她到底低估了秦昭的洞察力,刚回了榻上,准备掀开被衾,秦昭嗅着味儿,定定的看着她。
“怎么了?”怜香心里发虚,径直睡在外侧。
秦昭脸色微变,手指点了点她的唇,“你喝的药,为何味道不对。”
“没有不对,和平日一样的,只是加了几味别的药材,”怜香吞咽了下口水,眼神躲了躲。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谎的时候,喜欢揪着一物不放,”秦昭捧着她的脸,正色问,“告诉爷,你吃的什么药,别让爷自己去查,否则,爷很乐意狠狠弄你。”
怜香殷红的唇瓣瞬间白了几分,嘴唇抖着,看向他深邃的眸子。
她闭着眼,轻声细语的道,“是避子汤。”
秦昭手指一紧,面上浮现复杂神色,夹杂着痛色和不解,但很快,他压制住心里的烦躁。
为防止伤害到她,秦昭收回手,两人保持极为安全的距离。
“为何不愿意怀我的孩子,是因为还在恨我,还是觉得强迫你嫁给我,你心存怨气,想和我分清彼此,”他声音低哑,双手按在榻上,握成拳。
雄健的身子背脊挺直,?既想听到她说真心话,又担心那话是把刀子。
刺的他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