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闪了闪,他面上绷紧,浓眉折出个痕迹,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紧张。
再看怜香,垂着头,长睫遮住水眸,好半晌,在他快要失控时,才轻声回应。
“只是觉得时机不合适,便是成了亲,目前也不宜有孕,等到来日……”
他轻笑一声,“来日是何时?你莫不是心底早有打算,根本不愿意有我的孩子。”
怜香叹口气,“不是。”
“是药三分毒,避子汤如此凶煞的东西,你也敢喝下去,除了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不也是往我心口戳。”
他抬手,抚着她苍白脸颊,声低而轻,“怜香,你还真是知晓怎么杀人诛心。”
她想解释,他却起身,唤了珠儿将避子药取来。
珠儿被他冷冽的气势吓到,抖抖索索的去找了剩下的药包。
那药味道浓烈,分量应该不轻,秦昭脸色黑如锅底,拿着药包出门,半个时辰后再回来,整个人犹如地狱罗刹,浑身裹挟冷气。
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一步步朝怜香走过去,那药包也仍在她脚边。
“这药是平常避子汤的双倍,你若想死,可不是吃这鬼东西,倒不如死在爷的床上!”
他脱下怜香的鞋袜,将她嫩白的脚凑到唇边,惩罚似的狠咬。
怜香捂着唇,药量重或者轻,她未曾给人配过,担心剂量轻了,起不到效用。
秦昭不多废话, 一把打落了帐子,将她按在被褥里。
不久前还那般温柔,生怕弄疼了她,此刻像猛兽般埋在她颈窝,张嘴重咬了几口。
挺身往下,使劲的冲了起来。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怜香疼的蹙起娥眉,口中痛吟着,“疼……”
“疼吗?你有我这儿疼吗?”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他明明是想待她好的,明明两人已经成婚,一切都有了好的期盼。
怎么就要喝那避子汤。
她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去路铺好,莫不是还有别的心思。
只这样一想,秦昭用了几分力气。
额上沁出热汗,滴滴答答的落在她嫩白的胸脯。
渐渐彼此都有了趣味,得了欢快,里外都是难耐的春情,怜香苍白的脸儿也染上绯红。
他仍不停歇,颇有些狂乱,躁动,甚至愈发的用了劲儿。
夜这般漫长,他有足够的时间让她软了心肠,深入骨髓的滋味不住蔓延,将两人牢牢缠绕。
天际透出鱼肚白时,秦昭比她先一步醒来,修长指腹描摹她眉眼鼻唇,随后把人死死的箍在怀里。
“就算不想要爷的孩子,也没关系,你人是离不得爷,认命吧。”
早膳后,怜香着长淮套了马车,去白府与白夫人道别。
秦昭取了薄氅,系在她身上,硬邦邦的叮嘱,“快些回来,记着爷还在这儿等你。”
语气别扭,约摸是还气着。
怜香看他说完就别开脸,撑着不看她,不由觉得,他何时变得如此幼稚了。
堂堂定国大将军,也会闹性子?
没听到她回应,秦昭凶巴巴的看她,“爷跟你说话,怎么不回。”
怜香笑笑,“听到了,会早些回来。”
他这才罢休,让严峰护送她去白府。
白夫人只觉突然,什么都来不及准备,不舍的握着她的手,“那你到了京城,再与我写封信,你与秦将军修成此果,很是不易,可要好好珍惜缘分。”
怜香知晓,他和秦昭一路走来,的确经历很多。
她点点头,与白夫人说了会话,便起身告辞。
徐家村的患者早已痊愈,白有珍寻了不少大夫,在各个有病情的村子里辗转救助,总算压住所有势头。
怜香倒没什么可挂心的,唯一便是萧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