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安气的胸膛起伏,为了让胞妹知文识礼,他还特意找了女夫子,结果这学的什么,这般恨嫁。
平白挨了一巴掌,沈烟云自然气不过,加上心爱男人另娶她人,当下心理崩溃。
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小妹实在无礼,今日之事确实是她不该牵连无辜者,伤到了将军夫人,我替烟云给将军赔礼。”
沈渝安拱手,抬眼见秦昭面无表情,也不知这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秦昭知晓如今还要借助沈家在边关的人脉,少不得继续来往。
他语气微淡,“沈公子还得多加约束沈姑娘,否则来日娇纵,闯了大祸,就不是你一句话能保得了。”
沈渝安后背一冷,笑着称是。
沈家兄妹前脚刚走,后脚院外就传来声哀嚎,叫声万分惨烈,简直地动山摇。
惊得院里鸡飞鹰叫。
阿福用长喙打开笼门,扑腾扑腾飞到窗边,叩开窗子,钻到床边站着,骨碌碌的瞪着眼去看女主人。
怜香穿好衣裙,抱着阿福走到门口。
“怎么了?”
金枝摇摇头,“我也不知,该不是出人命了吧?”
天啊天啊,大公子莫不是一刀宰了伤害夫人的姑娘?那可真是英武霸气,话本子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出现在身边,羡煞人。
她拉着怜香去看热闹。
哪知远远地听到有人朗声大笑,豪爽不羁,有几分熟悉之态。
怜香顿在原地,仔细辨认,抬眼便看到那人朝她眨眨眼。
“我这好事都做到大西北了,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天南海北,都能遇到,小将军,恭喜二位啊,你如今是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了!”
说话者不是旁人,正是数月不见的楚翎羽。
他这身夜番邦打扮,戴着蛮族毡帽,耳朵上还辍着蓝色珠宝坠子,英俊的脸上笑的眼都眯起来。
秦昭拧眉看着他。
“哎哎,你别这样看我,我可是刚从蛮族那儿做生意回来,知晓凉州来了那定国大将军,特意前来相见,在外头见有人偷窥,五花大绑给你捆进来。”
“我是功臣,你得好茶好饭的款待一番。”
怜香见着旧识,心内生出欢喜,当即让人去灶间准备晚饭,可转念一想,那桌案上的菜早就被弄脏,根本吃不得。
脸色不由红了红。
她朝严峰道,“严侍卫,劳烦你去附近酒楼定些酒菜送来。”
始作俑者根本不在意菜能不能吃的问题,反而更关注,怜香怎么待楚翎羽这么上心。
这会子,她不是该歇着了?
看来还是不太累,秦昭走过去,细细看她脸色,低声问,“脸红什么?哪里不舒服?”
怜香只当这人太混不吝,自己做过的事转眼抛之脑后。
边上抱臂的楚翎羽摆摆手,“别介,我自己去下碗面,我担心某人在我饭菜里下毒,要毒死我。”
说着,他倒是麻溜,抬脚踢了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我在这人身上搜到个腰牌,”楚翎羽摸出块铜制的牌子,递给秦昭,“你瞅瞅,认不认识?”
“你先回去歇着,待会别等我了,好好睡一觉,”秦昭握着怜香的手,揉了几下,语气颇为温柔。
怜香知晓他们要谈正事,点点头。
等人走了,秦昭才恢复清冷,低声道,“腰牌是小春城府衙的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