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豫微笑着颔首道:“一路顺风。”
裴几也抱着手臂顺势接了句:“一路顺风啊。”
马车离开,扬起一阵尘土。
“咳咳咳!咳咳!”
白豫皱眉道:“怎麽咳嗽越来越厉害了?”
“最近天干物燥,上火了吧。”裴几不以为然,打了个哈欠,“今儿可累死我了,睡会儿去,吃饭了喊我啊。”
“行。”白豫犹豫一瞬,“我去替你抓点药来吧,好得快些。”
自从来了宁城这适合养老的地儿,白豫就走上了养生之路一去不返,时不时给他们来两服补补身子,裴几都习惯了。
“随便。”
听他房门关上,白豫执笔写了个方子,便即刻去了趟药坊,回来就煮上了。
两人用过晚饭,裴几吨吨吨地把药喝了,就昏昏沉沉地又说要睡。
“嗯,你赶紧去歇着吧,剩下的豆荚我来剥就行。”白豫道。
裴几打着哈欠就回了房间。
白豫剥完剩下一点豆子,轻手轻脚推开他的房门。
“睡了麽?”白豫象征性地轻声问道,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回应他的是均匀又平稳的呼吸声。
白豫站在他床边半晌,看他睡姿难得收敛,安分地平躺着。烛影摇晃,落下一段阴影,昏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他在自己的阴影中低声道:“到此为止了。”
不知是在对安睡的人说还是在说服自己。
“恨我也没有关系。”
他俯身,落下一个吻。
像蜻蜓点水,又慢慢厮磨。
裴几的呼吸轻扑在他的脸颊,温温热热。
突然对方闷哼了一声,似是有些难受,呼吸也变得急促。
白豫不理睬,反而轻咬了一口。
留恋好久,呼吸难耐,才唇瓣相离。
咔哒。
房门从外面被关上,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终于归于沉寂,房内的人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手里还抓着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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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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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在干嘛?
啊。
裴几脑子跟被驴踢了连环飞脚一般嗡嗡作响,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和震惊的表情,大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而後猛地坐起身,感觉两眼一黑,又软绵绵地瘫了回去,干瞪着天花板。
“我操……”
我操啊。
下药迷晕然後强吻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