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玉竹心中所想,原身母亲停住了,然後回头。
玉竹浑身一僵,妈妈,那是她的妈妈!她跟她妈妈长得一样,那就是她的妈妈!
玉竹想要冲出去,冲出去抱住她,可却像被禁锢在原地,动不了一分一毫,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娘……娘……妈,妈妈……”
背上传来微弱的声音,景煦忽觉脖颈间有一处淡淡的湿意,湿意不断加深,景煦停住了脚步。
“下雨了?”
感觉到脸上的湿润,玉竹轻声问道。
恰好此时,有雨滴下,落在景煦脸上,他擡头,一层乌云覆天。堆云山长年云雾环绕,时有阵雨。
“对,下雨了。”
景煦抓紧玉竹,继续往前走。
雨淅沥沥地下,不大不小,但能让人有所察觉。
没走多久,就看见了长佑跟赵珣。
跟景煦不同,他们二人各自撑了一把伞。
长佑见状,弹指在景煦和玉竹头上展开一个灵力罩。
感觉脖颈处的湿意不再扩大,景煦没有推辞,他确实没有多馀的灵力了。
玉竹睁眼时已回到白兰巷的小院,体内的魔力已然平息,神魂印也安静下来,她眼神迷茫地望着顶上的床帐。
原身的母亲跟她妈妈长得一样,那她们是一个人吗?
还有那个黑袍修士,是抓走原身屠杀小镇的人吗?
可他们两个的脸不一样,但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一样的,用了易颜术吗?
玉竹闭上眼,在脑海中仔细对比二人。
有人推门而进,玉竹也没有睁开眼。
直到他握住玉竹手腕,丝丝缕缕的灵力流入玉竹筋脉。
“你灵力很多吗?”
景煦视线从玉竹手腕挪到脸上,见玉竹正觑着他。
景煦微微一笑,“师姐你醒了。我已经恢复好了。”
仍旧握着玉竹手腕渡灵力。
玉竹呼出一口气,懒得说他。
一会儿,景煦渡完灵力松开手,掌心擦过玉竹手背,带来一阵细细的痒意。
玉竹不自觉微屈手指,突然灵光一闪,抓住景煦的手腕。
景煦愣了愣,摊开手,任由她瞧。
修士修炼後身体机能会加强,使用一般的武器难以留下痕迹,但如果长期使用蕴含灵气或魔气的物件,身体上还是会留下痕迹。
玉竹脑中浮现出那个黑袍修士出掌的动作,他的的掌心便覆有厚茧,他极有可能惯用重剑。
玉竹放开景煦的手,对上他平静的双眸。
“哈,你练剑真努力啊,手都磨出茧了。”
景煦收回手,“我手中的茧磨到师姐了?”
玉竹坐起身,连说,“没有没有,就是我这些年比较少练剑,茧子都消没了,有些怀念从前辛苦练剑的日子。”说着,玉竹张开自己的手。
景煦瞧了瞧,手心白嫩,骨肉匀停,看起来确实不像长期练剑的样子,可这只手却能一次又一次挥剑击退敌人。
“对了!”玉竹收回手掌,“遗迹里的好东西应该都被我师尊拿走了,石室里什麽都没有。”
玉竹也是後来才想起百里寒英就是琼芳仙尊的名讳。
提到琼芳,景煦抿了抿唇,他们都猜到那黑袍修士是为何而来了。不知道哪里泄露了消息,他们是来验证景煦的神魂是否有问题的。
玉竹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又见景煦敛下眉眼,压低声音问:“景煦,你是不是不希望自己是琼芳仙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