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凝重起来了。
我撞得地方正正好是他锁骨下面,又还没有到缝隙之间的位置。
叶斐亚约好要给我预定的手术还没有做。
所以这场相撞的结果是相互的,我们两个同时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尤其我的身子骨可能比叶斐亚还要更脆一点。
我凄惨地被弹开了。
当然,那一瞬间的接触过于清晰,所以没有人能把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
我:“……”
叶斐亚:“……”
我:“……”
最怕空气突然——
“靠北啊有话好好说别砸花瓶啊!”他刚刚擡起手,我就疯狂应激,谁还分得清我和叶斐亚之间到底哪个是精神病患者,叶斐亚讥讽地擡起我的下巴。
等待了片刻,预料之中的花瓶砸头并未发生。
我都做好了自己头破血流的准备了。
但确确实实,叶斐亚没有打算动手的意思,悄悄分了点心去看了一眼,叶斐亚的手上还真的没有拿花瓶,最近的花瓶在他的卧室里,他不可能一边带着我走螃蟹步一边去拿花瓶。
他只是盯着我。
眼神复杂。
似乎藏着点失而复得,不敢置信,庆幸……
啊?
我一个後仰,躲开了来自叶斐亚的袭击。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种眼神出现在谁身上都可以,我都不会觉得违和。
但出现在叶斐亚脸上就不对劲了!
我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连滚带爬踹远了叶斐亚,惊恐万分地从地板上捡起了好几片不知名的药片但应该确定没错就是叶斐亚现在应该吃的药。
鼓足了勇气,抓上药片不等叶斐亚从地板上爬起来,就把药片塞到了叶斐亚的嘴里。
“——!够了!!”
“不不不不不够!”我把药片塞到了叶斐亚的嘴里,就用了十足的气力地把人的嘴巴死死捂住,就算他咬我我也得把他今天的药给他喂了。
“咳——!”叶斐亚用力地把还没有咽下去的药片咳出来,身上的结在激烈的吃药大战中松了,缎面反射着室内金碧辉煌的灯光,十足十地愤怒地看着我,“你脑子长出来是干什麽吃的!”
看起来又正常多了!
“……老板,我先这麽叫你啊,我现在想不出来我该怎麽喊你,好像怎麽喊你你都不会高兴,虽然我很想先让您把睡衣换换,但是,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很无辜。
他现在的样子像是只披了一条质量很好的被单,肩胛骨和蝴蝶骨耸动,波浪一样的线条在面上翻涌,我不知道这是丝绸还是什麽别的材质。
看起来波光粼粼的像纱,不怎麽厚实的样子也像是纱,又像是真丝。
没有见识的我很有眼力见地不去提及他身上衣服的材质,继续说道:“我不择手段努力帮你解除婚约了,老板,收获满意了工伤能不能报备一下,你看,我矜矜业业为你解除婚约束缚的证据。”
我折起手套,把戴着戒指那只手怼在了叶斐亚的面前。
不是,我就脱个手套,怎麽叶斐亚跟看到我穿着XX在外面乱跑一样。
那我还是别去精神病院了,精神病院空荡荡,真正的病人都在外面。
“掌管医疗科技的斯图尔克啊。”我阿谀奉承道,“拜托拜托,快点好不好,找个靠谱点的医生帮我弄个戒指,我刚刚上台,也不认识什麽好医生,还是得走走老板你的路子。”
叶斐亚长久没有见光的肤色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也不能更深一个色,反而白得更加欺霜凌雪,灿金的头发和阴郁的眉眼形成鲜明对比,他冷冷地笑着道:
“你真对他没意思?傅镇斯条件可不错,你之前巴着的那麽多人可都没有傅镇斯条件好,有审判官的位置也不用担心傅家看不上你不让你和傅镇斯结婚。”
我草,我浑身一震:“我不是因为你的命令才接近的傅镇斯的吗!我和他都是A我能对他有真心个什麽啊!我出门都不敢把视线放傅镇斯那种Alpha身上,我贷款心动?!叶斐亚我不管!不带你这样推卸责任的啊啊啊啊!!!你必须帮我解决这事!我反正不可能结婚,你想看我在订婚现场拉你下水你就放着我不管啊!”
“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你没面子我也没面子!”我崩溃地乱喊乱叫。